“小凡,你真的不怨我?”这样平淡的甚至是透着无比哀伤的语气,让诸葛燚更看不懂了。
“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不管是责怪也好怨恨也好都不可能改变什么。我接这个电话,不是为了来听你的道歉或者需要你的什么补偿,我只是想说,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但压力也太大了,这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们原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不想等到你腻了的哪一天再说出同样的话,所以很抱歉,我先说出了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
要分手?要甩了自己?不,他们好像从来都不是恋爱的关系吧?诸葛燚一时理解不能,可心里却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与狂躁感。
“我明天我就会回去上班,我依然会敬重您是我的上司,我也希望到时候诸葛先生您能公私分明,这就是我的意思。”
没有给对方继续追问的机会,凌凡挂断电话之后直接关了机。
这个时候的他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欲望,他多不愿意去承认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美好已经再也回不了头,他多么怀念那个时候,两个人在卧室疯狂的做爱,而后一起裹着毛毯坐在地上一边吃着外卖一边看电影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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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的诸葛燚第一次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失眠了。
就这样被人拒绝了,还是他这近三十年来的头一次,这挫败感与心里的郁闷程度可想而知。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的关键在于无论诸葛燚怎样冥思苦想,竟然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可以解决目前僵持局面的方法。
唯一的只能寄希望于等明天当面见到,可以有另外的转机。
辗转反侧熬到了一夜,诸葛燚难得起了个大早坐进办公室就为了等对方的到来,没想到人还没等到,就引来隹茗莎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看了半天。
“师兄,我说你昨晚玩疯了吧?小凡最近都没有回来,你这又是找了哪个风骚的小受,把你都榨干成这样了?”
“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你胡说些什么?”
“我哪敢胡说,不信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隹茗莎拿出小包里的化妆镜递过去,“一脸憔悴,胡子拉碴,黑眼圈就要连国宝都自叹不如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不是那些十七八的少年了,就不能节制些?”
“女孩子家的,满脑子瞎想些什么?我不过就是昨晚没睡好,早晨就起的早了些而已。”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那无精打采的面容,诸葛燚连反驳也显得力不从心。
“该不是说,自从凌凡走了,你就失眠了吧?你上次还口口声声说只是一般关系的,怎么这会儿好像离了他不行了啊?师兄,你以前可没这么情深意重的啊!”
“行了!你有时间想这些不着调的事,不如好好花精力在你的工作上,前天你说要写的报告书已经解决了?没弄好还不快去,下午就要交了。”
一提到凌凡的名字,尤其是在这个如此没正经的丫头口中说出来,诸葛燚就浑身的不自在,忙换了话题。
“哎呀,小问题,我马上就去搞定。”比起工作,隹茗莎此刻所有的注意力显然都集中在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身上,“师兄,走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是男人就敢做敢当,死撑的男人最不可爱了,心里喜欢一定要早点说出来,别等人都跑了你才后悔哦!”话音未落,人已经闪到办公室门外,远离了即将咆哮的诸葛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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