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难得,也在侍卫的搀扶下,过来给杜百年请安,顺便告罪:“子清的伤还是没大好呢,无法参赛。”
杜百年点点头:“记着这次教训,不许再给皇上乱出馊主意。”
子清被打得凄惨,回府给杜百年请安时,那伤势必定是瞒不了杜百年的,不过子清很乖巧,向杜百年告罪说,皇上私自出宫去看菊.展,是他撺掇的,所以才会受罚。
杜百年虽觉云轩罚得重了一些,却更觉得子清该罚,只是嘱他好好养伤,日后乖乖听话,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子清这些日子果真就应了杜百年的吩咐,去云轩跟前告假,这些日子来乖乖留在府中养伤。
至于是真乖或是假乖,那就不好说了。
杜百年让子清坐在一侧观看比赛,云轩也回转看台上陪侍父亲。
“你回去后又罚小墨了吧?那还命他参赛,你看他那一头的冷汗。”杜百年瞪了云轩一眼,指着赛场上的凌墨道。
“只罚了十下藤棍。”云轩给他爹奉茶,转移话题:“小夫人确实无碍了吗?用不用请秋先生再过去瞧瞧。”
杜百年摇头道:“小夫人那里,以后倒是不必麻烦秋先生了,她很信任那个叫沈小茹的女医,留她在府里做了医官,专给小夫人自己看诊的。”
云轩点点头:“我也是听说了,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个沈小茹,就是收留昭儿的沈家的小女儿呢。”
杜百年不由蹙眉:“怎么会这么巧。”
“还有更巧的事呢。”云轩淡淡笑道:“这位沈姑娘前不久,在京城的上京路上开了家医馆。”
京城的上京路是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沈家那样的小户人家,如何能在那样的地方开得起医馆。
“听说是小夫人出的体己钱。”云轩随手拿了一粒葡萄,放进嘴里:“爹果真是财大气粗,却不肯疼惜儿子,便是儿子少纳了一日的俸银到账上,爹都不饶。”
“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孝敬老子也是应当的,况且你那里进项多,也不吝这几个小钱了。”杜百年边喝茶边笑。
“爹,那话可不能这么说。”杜百年跟他爹理论:“儿子这里进项多,可是需要打点的地方也多啊,经常是入不敷出呢。”
“你省着点花。”杜百年说得不痛不痒:“反正你是不用在我这里哭穷,便是需要打点的地方再多,你那些矿山、田产的划拉划拉,也是尽够了的。”
“爹您圣明,儿子可不敢在外置私产。”杜云轩忙着撇清。
“你敢不敢的,心里有数,只是老子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也莫太张狂了,免得带坏弟弟们。”杜百年也往自己嘴里扔葡萄。
“爹圣明,儿子谢爹体恤。”杜百年忙挑了几粒最大最紫的葡萄,送到他爹嘴边。
子清坐在离云轩父子一丈远外的看台上,眼睛虽然一直盯着场内,耳朵却是竖起来听他们父子两人谈话,听着听着,就觉得心里哪儿哪儿的不舒服。
子清忽然很有些羡慕云轩,有父有子,有妻有妾,有权有势。
风前带了云昭和云婓过来,两人作为候补,等在休息区。上半场比赛结束,侍卫队又领先一分。
下半场开始,云轩命云昭和云婓上场,替下云逸和凌墨。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