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子清。浑身伤痛的子清,勉强端坐在马背上,即便一直在暗运内息疗伤,但是臀腿上的疼痛依然无法稍缓。
尤其是路有不平时,子清更是痛得连杀人的心都有。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骑马,而是被架在一座被炙烤的刑架上,坚硬的马鞍、粗糙的马腹,都在不停地撕扯、折磨着他伤痕累累的臀腿,让他的伤更加地“血肉模糊”。
但即便子清痛得一塌糊涂,却是因为内息强大,感官依旧清晰。所以,前面不足一丈之外的马车内的异响,就清晰地落入到子清的耳中。
杜云轩,你这个禽兽!竟然车.震!
子清愤恨地在心里骂,转又鄙薄凌墨,凌墨凌将军,人前是那样冷傲,到了云轩跟前,却也只能委婉承欢。
非礼勿听。子清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远处的云,临边的风,或是淡淡地草莓甜香。
原来他倒是草莓味的。子清冷笑,果真是神功已成,小周天武功已入上乘之境了。
习练小周天武功的人,若是已入上乘之境,身上便会有水果的味道,功力越强,这水果的香气越清淡越甜美,也越浓郁。
比如草莓的香气,应该是淡香,但是每当云轩欲.念浓重时,这香气也越加浓郁。
子清的脸不由红了。
云轩在宫内时,已是被子易勾起了欲.念,却是强忍着,如今自然是肆无忌惮地发.泄在凌墨身上。
只是反反复复,只是进进出出,简单而又粗.暴。
便是马车拐进杜王府门前的甬道,云轩依旧意犹未尽。
“去地下石室侯着吧。”云轩整理衣衫,从轿辇中步出,吩咐凌墨:“该准备哪些东西,不用本相一一吩咐吧。”
凌墨脸色绯红,头上却有冷汗,膝盖和腿到现在还是又麻又痛,从轿辇上下来时,还觉腿软芍药记事。
子清咬紧牙关,自己翻身下马,走到云轩身侧:“大哥辛苦。”
云轩扬手劈面就是一个耳光,将子清打得踉跄半步,嘴里的话全都被打回腹中。
云轩的动作干脆利落,云轩的意思清晰明了:“敢废话,就等着挨打。”
凌墨的身上还有云轩的味道,只是神色又恢复了平素的冷傲疏离,背脊挺直,随在云轩身后缓步入府。
子清捂着脸,半天才缓过神来,所有的感觉便只剩八字:倒霉透顶、欲哭无泪。
云轩回府去给爹请安。杜百年正冷着一张脸在等他。
“爹。”云轩瞧他爹的模样,心里就打鼓。
“今儿皇上私自出宫的事情,儿子确实不知。”云轩小心翼翼地奉茶上去。
杜百年冷冷打量着云轩:“把皇上送回宫去了?”
“是。”云轩小心翼翼地回,站得笔直。
“用这么长时间?”杜百年再略调高了声音问。
“是……是耽误了一些时间。”云轩更加惴惴不安,难道自己责罚子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