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黄色晕染成深.深.浅.浅、错错落落。
“这两亩麦田都是本相的,还有那百亩菊田。”云轩拿着一束麦穗,又采了两支金丝菊,随意划弄着凌墨。
便是熟透了麦芒,扎在肌肤上依旧刺痛。云轩很喜欢看凌墨蹙眉忍痛的样子,委屈、倔强、又乖巧忍受。墨儿便是再如何清冷,也被云轩逗弄得满脸红晕。
凌墨不理云轩。即便是躺在他和云轩的长袍之上,他依旧感觉到身下泥土的冷硬和凉意,尤其是秋风吹过肌肤,更是战栗。
难保没有人来,凌墨又羞又恼:“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被人撞见了,我看丞相大人如何自处?”
云轩一点儿也不在意:“地是本相的地,人是本相的人,本相想要如何,谁敢置喙?”
凌墨微侧了头,不理云轩。
云轩想起那年菊展,他和子易去看的“赏菊宴”,门口有两列伶人跪候为瓶,旁置桌案,桌案上盛放着修剪好的数枝灿烂的长枝菊花,只花三两纹银,便可随意将菊花入“瓶”。
云轩便起促狭之心,令凌墨伏跪而起,将那束麦穗并那两支菊花,一枝枝的入“瓶”,又漫不经心地调整着形状位置,配上凌墨刻意压抑的低.吟,尽享插.花之乐。
“可惜未曾带来笔墨。”云轩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墨儿真美,实在该入画珍藏的。”
凌墨羞恼道:“若是丞相再不自制,墨儿便……便要……”
云轩凑了头到他跟前:“你要如何?你敢如何?”
凌墨实在气恨他,便道:“墨儿便将丞相有私产之事,禀告王爷!”
云轩不由一愣,伸手拧上凌墨的脸:“反了你了,还敢拿爹威胁我了。”
凌墨跪不住身体,倒在地上,不由又是闷哼一声,只觉刺痛难耐,到底不敢自己用去去拔出那些麦穗和花枝来,只忍了痛道:“你瞧墨儿敢是不敢。”
云轩瞪了凌墨足有三秒钟,才道:“本相现在就弄得你走不了路,看你还敢跑去爹跟前告状。”
云轩说了,一把拽出那些漂亮的装饰,自己亲自上阵了……
入夜时分,云轩的马车才回到府门,只是小厮摆好了脚蹬,轿帘挑开,并不是凌墨先跳下车来伺候丞相下车,而是丞相大人抱着凌墨公子一起下车的。
凌墨还待勉强挣扎,云轩在他耳边道:“便是麦穗掉了半粒,本相都决不饶你……”
☆、118|有凤来仪
孟啸松的母亲,孟氏一品诰命夫人于傍晚时分抵达京城。小孟带着云昭在京城外驿馆相侯。
孟氏所带人马不多,三四辆篷车,四十几人的护卫,另有三人是小孟的堂兄弟,亦是小孟的得力部属,他赶回京城与小孟暖房,这些兄弟都留在母亲身边护卫。
云昭有些紧张,小孟笑道:“我娘自幼最是疼你,将你娶进孟家,也是她老人家的夙愿,难道还担心婆婆会苛待你这个儿媳吗?”
云昭瞪了小孟一眼,婆婆儿媳这些字眼,云昭实在是无法与自己联系起来,虽然实际上倒确实是这种关系。
“孟王爷!”随着几声招呼,小孟的三名堂兄弟先骑马到了近前,又翻身下马,对着孟啸松跪地请安。
小孟点点头:“见过我的贤妻,以后也是你们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