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褪了。”杜王爷手里的篾条点到了云朗的腿上。
“爹您开恩。”云朗满脸通红。
杜百年一沉脸:“嗯!”鼻音重,很具威严。
“是,朗儿,朗儿恭领爹责罚。”云朗只能认命了。这是给昭儿做表率呢,自己当然不应该有一丝违拗的,否则,爹还不把自己打得爬不起来才怪。
杜家家法打腿,不是让你站着把裤腿卷上去,而是让你跪着把裤子褪下来,褪到脚踝后,再趴伏到几案上,腿并拢伸直后打腿。
杜云朗这套动作自然是驾轻就熟的,只是昭儿在旁侧看着,他依旧是窘迫难当,褪了裤子,再趴伏到放了竹篾条的几案上时,脸上红得跟熟透了的柿子似的。
杜云昭也是满脸通红,外加一脑门的不可思议。他小时候顽皮,也是被他爸妈褪过裤子打过小屁屁的,可那时他多大,七岁,八岁还是十一二岁,如今二哥都是大人了,而且还是个将军来着吧,爹怎么还可以这样??
杜百年只是冷着脸看儿子摆好了受罚的姿势,也不多话,拎了蔑条,“啪”地一声就抽了下去,一道紫红的檩子立时就浮现在云朗白皙的肌肤上。
昭儿看着都疼,身子也禁不住抖了一下。
云朗咬紧牙关,一声不出。竹篾条就像是一根火舌一般,噬咬着他的肌肤,痛得他的腿忍不住轻轻颤抖,却是硬撑着,一动也不敢动。
他爹除了打人手心力道稍轻外,打你的其他地方时,那都跟打仇人似的用力。
杜百年本来是最喜欢打儿子们手心的,打得那叫一个狠,甚至在只几年前,因为一时用力过猛外加失了准头,竟失手把云轩的手腕都打断了……
后来府里的医生秋先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为云轩接上,秋先生也是狠狠地埋怨了杜百年一番,告诉他手心肉少、骨头薄,让他以后有力气往别处使去。
杜百年从谏如流,从那以后再打儿子们手心,力道果真是小多了,但是打其他部位时,那依旧是下得狠手。
竹篾条再是柔韧,也扛不住杜百年用力狠抽,抽了四五下,篾条啪地折了。
杜百年就将竹篾条扔到一侧,杜云朗已是很自觉地将身前的竹篾条又抽出一根来,奉给他爹。
杜百年接过来,继续抽,“啪”“啪”“啪”地,在杜云朗的腿上印出一条条红色的檩子来。
云朗双腿肌肤上的檩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乱无章,他的呼吸声渐重,却依旧是一声也不出。
“啪”地一声,最后一根竹篾条也被杜百年抽断了。杜百年不由蹙眉。
云逸忙恭声道:“爹,已经六十六下了。”
“哦。”杜百年心道,这抽得兴起,倒是忘了计数了。
“滚起来吧。”杜百年甩了甩手,手也有点酸。
“谢爹训责。”杜云朗席地跪下,给爹谢罚。
云逸轻轻碰了碰身边的昭儿。
昭儿这才如梦方醒,红着脸道:“昭儿知错了,谢爹训责,谢二哥替昭儿担责。”
云逸感觉到昭儿的颤抖,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昭儿的脸立时就更红了:“昭儿错了。”
云逸不由暗中摇头,这小东西,也不知是真知错,还是假知错,不过可实在是个闯祸的材料呢。
云逸瞧二哥额头上细密的冷汗和腿上凌乱的伤痕,也是替二哥疼得慌。
二哥云朗刚进来时,云逸确实是长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当着昭儿的面,被褪了裤子打腿,确实是难堪呢。
不过,就算今儿这难关有二哥顶了,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