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看不见,只感觉身上有个人严严实实的压着,从一开始的试探的碰触到后来的肆无忌惮的抚摸。
韩景宇大概从来没想到自己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侧着头躲避着那人的亲吻,没想到权匀顺势就亲上了他的脖颈,叫韩景宇这一下连闪躲都没有他法。
是谁?
是谁呢?
因为韩景宇是坐姿,权匀连绳子都不敢解开,只从身下抓着韩景宇的脚踝,将固定他的姿势调整成能接纳他的姿势。
韩景宇也从那亵玩的亲吻中明白了他接下来的意图,紧并着双腿,但是这对权匀来说根本是毫无意义的。
韩景宇已经被制服了,从一开始闪躲不了他的亲吻到现在被强制的抓起脚踝,压在椅子的扶手上。
韩景宇现在的姿势一下子变得极为难受,全身的压力都转到了腰椎那里,这样的姿势是很难固定住自己的重心的,也是那绳子绑的太紧,叫韩景宇在这样难受的姿势里也不至于仰倒过去。
裤子被解开,动作的那人也怔了一些,就像先前那样不敢碰触,但过了一阵,沉默的听着韩景宇那因为惊怒而急促起来的喘息声,整个人又被迷惑了一样,双手扶着韩景宇的脚踝,去亲吻韩景宇双腿内侧的肌肤。
这里的皮肤是最细致的,也大概是因为接近着最羞耻的地方而分外敏感。
韩景宇的双腿紧绷的仿佛要踢蹬出去。
房间里还是安静的,没有呼喊也没有质问,只有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这样的体验真是再奇妙不过……
但如果不是这个人。
权匀抬头看了韩景宇一眼,他这样的姿势和俯视的角度不同,顺着韩景宇赤裸的胸膛到紧抿的嘴唇。
居然是这样弱势的姿态。
权匀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见到这个模样的韩景宇,整颗心又麻又痒,在暗地里亵渎的感觉带给他的那种感觉和此刻韩景宇弱势的姿态混杂在一起,仿佛化成了一团焰火,将他本来都有说不清情愫的心一下子烧了起来。
唯一让他能有一丝丝清明的就是手掌下韩景宇的肌肤,然而韩景宇的身体也因为他那样的摩擦和纠缠热了起来。
韩景宇被他那样到处亲吻和抚摸的动作闹的烦不胜烦,可是现在他实在是连闪躲的余地都没有。虽然看不见,但也能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等不堪的姿势。
到现在韩景宇还在想这个人会是谁?
钟源吗……应该不是。但一定是和钟源脱不了关系。
韩景宇在那一瞬没有给予权匀反应,权匀故意轻咬了一下韩景宇最敏感的地方,韩景宇含糊的喘息一声,方才延伸出去的思绪又混乱了起来。
韩景宇大概是永远也不会习惯这样敞开自己接纳别人的姿势,就算那个人让他怀着满满的爱意与依恋的感情,敞开身体让对方进入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仿佛被一把锉刀仿佛的鞭挞。
权匀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他所有的动作全凭意识里的一股大火,顺从着自己内心里所有的声音,从亲吻到抚摸,细致的甚至还给予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但他那所谓的温柔,对于韩景宇来说,却更为像一种缓慢的折磨。
韩景宇仰着头躺在沙发上,整个人仿佛已经全然的放弃挣扎了。
在这样的情境下,挣扎也是毫无意义的。
权匀用对待女人的模样对待韩景宇,这样的做法显然不合适,但他现在也没有更多的思虑。反正……韩景宇也应该是习惯了这样的事吧?
这句话说出来,真不知道是嘲讽韩景宇还是自嘲。
韩景宇睁着眼睛,房间里的昏暗让他眼前一片昏黑,他尽量的放缓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尽量的不去想自己现在处境。这把这样的事当做一场身体上的伤害。
权匀不知道韩景宇的想法,他用他前所未有的温柔前戏给予韩景宇最漫长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