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默不作声的坐在餐桌前吃饭。钟源坐在他的另一头,看着韩景宇安静的吃完面前的饭和菜,然后安静的上了楼。
钟源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韩景宇上了楼,就再也没下来过,他跟往常一样,一进门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钟源那个时候很少在家里,就是有时候回来吃了晚饭,也是一转身就又出去了,自然是不知道韩景宇的这个习惯,现在韩景宇的举动,总让他有了一种被刻意拉开距离的冷淡。
钟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电视开着,里面放的什么,他半点都没有看进去。反倒是楼上响起的任何声响,都能叫他的心神紧绷一下。
韩景宇晚上吃了一碗饭,这比平时已经吃的多了很多,但这样的分量对于一个这个年岁的青年来说是不够的,钟源总觉得韩景宇吃的太少,少的叫他心里难受。
他心中有愧,所以觉得韩景宇做的什么都是在报复他一样。
心神不属的在楼下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钟源终于忍不住上楼了,韩景宇的房间就在他房间旁边,钟源原本上楼来是想径直回自己房间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上来,看到半掩的韩景宇的房门,就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人,衣帽架上挂着韩景宇今天穿的外套,外套是黑色的,上面一股子碘酒的味道。
钟源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
哦,韩景宇是在洗澡。
钟源想到韩景宇身上的那些淤青了,退出来去自己的房间里翻了一个医药箱来,医药箱里的东西齐全的很,钟源把医药箱都搬来了,坐到韩景宇床边的椅子上,将医药箱里的碘酒和棉签翻了出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钟源把医药箱都放在了床头,站起来要出去,却见面前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只在身上裹了浴巾的韩景宇站在门口,他似乎也没想到钟源就站在门口,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钟源在这个时刻应该是尴尬的,但是他这一下却看到了韩景宇腿弯处的一道淤青。那痕迹很大的一块,钟源只看到了一角,剩下的都被雪白的浴巾遮住了。
韩景宇看到钟源没有避开的意思,就做出要闪躲的模样,却没想到钟源一下子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拽进了房里。
“你……”韩景宇力量当然不及钟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钟源压着坐在了床上。韩景宇刚一坐下去就要站起来,语气中已经有了些微的恼怒,“你干什么?”
钟源这下子倒不见畏缩了,拧着眉看着韩景宇腿弯上的那一道淤青,“你不是说腿上没有伤吗?”
韩景宇听了钟源的话,一下子不能分辨的,收紧双腿就要将那伤口藏起来。
钟源蹲在他面前,一只手拽着他的脚踝,他的眉本来就有几分凌厉,现在自下而上,更显得目光冷厉,“别动——”
韩景宇的脚踝被他抓的紧紧的,怎么动的了?
钟源把韩景宇的腿拽直了,韩景宇两只手撑着床沿,蹙眉看钟源的动作。
韩景宇才洗了澡,全身都带着一股子的湿意,脚尖被热水烫的发红,被钟源压在自己的双腿上,更显得秀气白皙。
钟源一只手拽着韩景宇的脚踝,一只手从桌子上拿了棉签,蘸了碘酒往韩景宇淤青的地方擦。他那一下没有注意轻重,韩景宇痛的绷直了腿。
钟源只觉得韩景宇的腿生的白且直,放在他的怀里,压着他的胸膛上,就叫人心里跳个不停。韩景宇那一下正好点在钟源的胸口,正在给韩景宇涂碘酒的钟源被那不轻不重的一下勾的心里一动,抬头见到韩景宇咬唇的模样,只觉得心神都跟着恍惚了一下,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那毕竟只是一下,钟源马上就将心情平复下来,专心致志的给韩景宇擦药。
韩景宇也柔顺了不少,一只腿架在钟源的膝盖上,等着钟源将药涂完了,松开了他的脚踝,他才慌忙的双腿一屈,缩回到了床上。
钟源手上还抓着染成紫色的棉签,“躲那么快做什么?给我看看你腿上还有没有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