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这样的人,为什么当日会身陷那般境地?又为何会恰巧被自己遇到?这些问题虽然也让秦若飞有所怀疑,但是越往下交往下去,越觉得,对方并不是那种心怀叵测之人。因为有涯的一言一行,均是这般光风霁月,眼眸透彻不染半分尘絮。
“勇有余而智不足。”
秦若飞挑眉:“贤弟何出此言?为兄与他曾数次交手,虽谈不上对他了若指掌,但至少七八分还是有的。这些年,为兄与他各守一方,细算下来,几乎平手,倒是谁也没占便宜。若是无谋,不是为兄自傲,想必是做不到这点的。毕竟为兄也曾特意派人探查过,他身边,确无军师谋士存在。”
青年微微勾起唇角,脸上浮起一丝清淡的笑意,仿若春光一般明媚。
“谋士虽无,却有一知心人而已。”
“知心人?”
“在我回答之前,先请秦兄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贤弟请问便是,只要为兄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若飞笑道。
“秦兄可知,南川都城上流人士这些年,最好什么?”
秦若飞一愣,这是什么问题?南川与北齐边境上虽然一直摩擦不断,然而两国却并没有爆发过什么大的战争,不仅如此,比起东燕和西疆之间不死不休的局面,南川和北齐大体上看来,倒是一派融洽,时常互遣使臣来往交流。因此对彼此国内境况的了解也比东燕和西疆更多一些。
不过,秦若飞关注的,基本都是朝堂局势一类,至于有何喜好倒是不怎么了解。无奈一笑:“贤弟可真考倒为兄了,这个,为兄确实不太清楚。”
青年摸了摸脸颊,狡黠一笑道:“大概从几年前起,南川都城建兴的上流人士便有了好男风的嗜好。”他突然放下手,帘子滑落,挡住了他的身影,只有清清冷冷的笑声隔着帘子传进秦若飞的耳中。
“人人都说澹台明光对人缺乏信任,即使是身边伺候的小厮也频繁换人,但据我所知,那些人看起来,除了那张脸不一样外,身形体态很是想象,如若不是谁的替身,那么——”青年说到这里顿了下,似乎是在等外面那人接上来。
果然,秦若飞没有让他失望。“如若不是有我们都不知道的某人的替身,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那就是说,那些换来又换去的小厮并不是好几个,而是同一个。”
“兄长果然睿智。”
“快别这样说了。倒是贤弟,兄长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秦若飞眸中浮起一丝连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温柔的笑。“等这次任务结束,不知贤弟愿不愿与为兄一道,同回京都。”
他骑在马上,目光对上那个再一次掀开车帘难得露出困惑而迷茫神色的碧色眼眸,那里面,似乎还有其他,他一时间取法解读的情绪。
此时的秦若飞心头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想要把这个青年带回去,然后让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仅此而已。
“秦兄——小心!”
“小心!”
两人异口同声叫出来的同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被秦若飞举剑一挡,眼前一花,直直插入了马车的窗框上。
苏景昭从片场下来时,被刚下了马走在后面的莫俊彦叫住了。“景昭,等一下。”
他站住脚,转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人,淡声问道:“什么事?”
莫俊彦微微一笑:“我问过叶导,他说明后两天都没有咱们俩的戏份。”
“所以?”
“昨晚你没回来,我想你大概有事要办,就没跟你联系。宝宝打电话来,问我这两天能不能回去看看他,正好有时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