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好。
我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清朗的唱起来。
一弯冷月照寒窗,
秋风飕飕落叶黄,
欲举杯酒邀月饮,
酒尽壶空意茫茫。
陆昭容席卷一空下堂去,
莫恨她永成怨偶不成双。
从来是贫居闹市无人问,
小庵中,唯有胸中万壑藏。
人生如梦幻泡影,
如露如电,
我这个六如居士甘荒唐。
醉挥羊毫舒愤懑,
难禁热泪落胸膛。
孤独中相对美人执纨扇,
九娘啊,为你写照恕我狂,
世妹啊,请受唐寅深深拜,
允许我谬托知己感红妆。
蒙安慰寄意丹青消万虑,
浮名浮利抛一旁,
怎奈归来家室毁,
秋林寂寞侯寒霜。
欲诉情怀天涯远,
空对着孤灯一盏独悲怆。
我唱完了,满室寂静,许久,大家才从梦幻中惊醒,爆发出喝彩叫好声和掌声。
“好——”
“哎呀,难得啊,都说卫老板清雅不凡,竟然是如此境界,真是名不虚传啊。”
“真是好意境。”
大家纷纷赞美议论起来。
我坐下,静静喝茶。
卫苒深深的看着我,目光中满满的惊叹、赞许还有崇敬和爱慕。他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
袁克文也定定的盯着我的眼睛,他默默无言。只是深深的,深深的,看着我。
第五十章隔墙有耳
我看他眼神中大有深意,似乎有话要说,刚想问,忽然房门被猛的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士兵。
“我们长官让我问问,刚才是谁在唱戏?”
一句问话把所有人都惊住了。
我们当然知道,民国这七八年,军阀割据,兵荒马乱,什么直系、奉系、桂系,又是什么国统、军统,今天打了东北、明天又征战华北,派别比起我们唱戏人家的流派,真是各有春秋,一点不逊色。真真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我如今才17岁的年纪,家室还没有,国事更是不懂,只知道拿枪的都是不好惹的。
“刚才是我唱的,不过是酒宴上助兴,不知道长官在隔壁,打扰了您的清净,真是对不住。我这里给您赔礼了,您千万担待。”我赶紧说。
那个士兵上下打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