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林似乎并未看出他的心思,垂下眼,忧心道:“我想早些见到师父和师叔们,还有,秦前辈还有伤在身,他独自行动,我始终不大放心。”
曲鸿还想说什么,但看到风长林黯然的神色,便觉心中一沉,未出口的话都咽回肚子里。这人总是有办法牵动他的心弦,令他无所适从。
他答道:“好,我已经睡得足够,随时都可以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快到结尾反倒没人看了orz
确实写得也比较疲软,希望没有太糟
☆、一片冰心(三)
两人一道登上来时的山崖,酣战的痕迹已经被白雪抹去,只剩一匹马儿站在树下,忠实地等候主人的归来。
树梢也盖了雪,树冠上像是挂了朵朵梨花,较细的枝桠被压得弯曲,随着两人的脚步渐近,松软的雪团被震落,扑簌地掉在地上。
风长林走在前面,从树干上解开缰绳,将马儿牵出,摸了摸马背,回头道:“看来不仅你瘦了,连你的马儿都瘦了。”
曲鸿道:“没办法,积雪封山,我也找不到草料喂他。”
“还好我带了些。”风长林说着从行囊里掏出一些浆果,都是他在山谷中拾到的,因为被雪掩埋,还保持着几分新鲜。他把它们捧在手里,弯腰递到马儿嘴边,在这些事情上,他永远比曲鸿想得更周到。
马儿凑过来,半信半疑地嗅了嗅,似乎是闻到了新鲜的果味,很快便埋下头,用嘴拱他的掌窝,咀嚼之余,粗糙的舌头不住地舔过他的手心。
他大约被舔得很痒,时不时地往后缩,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慌乱无措的神态甚是可爱。曲鸿在一旁看着,心里也像是被看不见的舌头拂过,隐隐悸动。
马儿吃饱后,心安理得地用前蹄夯着地面,从鼻子里挤出满足的哼气声。风长林扔掉余下的果核,转身道:“我怕它已经载不动两人了,我们轮流骑,走慢些吧。”
“好啊。”曲鸿应道,“你先来。”
还没等风长林谦让,马儿便已经叛变到他的阵营,一面摇头晃脑地示意他乘到背上去,一面对曲鸿怒目而视。
曲鸿拿这匹马毫无办法,连瞪眼也瞪不过它,更不能惹火了它,只能从风长林手里牵过缰绳,老老实实地走在前面带路。
风长林骑在马背上笑弯了腰。
空旷的山涧添了嬉笑之声,忽然就没那么寂寥了。
来时曲鸿自己一人纵马疾驰,仍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抵达山谷边,此时两人一马,徐步慢行,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天黑之前走出去,只能在山涧之底露宿一晚。
谷地里容易寻到避风处,山涧中则不然,天色暗后,两人勉强寻到一片空地,拾来柴枝,燃起篝火,围坐在火边。
夜色愈深,风声愈烈,两人靠得很近,借着彼此的体温取暖,尽管如此,当曲鸿偏过头时,仍然看到风长林蜷坐成团,不住地搓手,似乎很冷。
他心下甚感愧疚,只怪自己走得太急,竟忘了在外面的镇上购置几件衣衫。眼下冬意渐浓,天气一天冷过一天,他盯着面前跳跃的火光,忽地想起什么,惊喜道:“你等一等,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言毕便起身去拴马的树旁,从马背上取下行囊,一通翻找,翻出一个弯月状的壶酒。
他坐回风长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