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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送归鸿 闻笛子 1703 字 7个月前

,才更显锋芒。”

曲鸿忍不住往那柴车边瞥了一眼,啧啧道:“他当真是你大师哥的师父么,怎么一点也不像,倒和你更像一些……”话没说完,脑袋上便挨了对方一记手刀。

没等他反击,女孩早就提了行囊扬长而去。

客栈不算大,只有一层,围着一座院子而建,入夜后,一圈客房纷纷熄灭灯烛,院内只余下冷清的月色。

在月色中,果然钻出两个影子。

两人不知从哪面墙外翻进来,脚底的轻功过人,脚步全然悄无声息,沿着房檐潜行一段后,在一扇门边停下,窸窸窣窣地推开门,先后闪身钻进房中。

这房间正是曲鸿的住处。

窗上落了百叶,月光透不进来,两人在晦暗中绕过桌子,摸索着来到床边。隐隐看到床铺鼓着,床中人似在酣睡。其中一人即刻扬手,手里银光一晃,一枚银针牢牢地打进了被褥中。

银针上煨过毒,那毒叫作酥经散,经由血液流经周身,便会夺人知觉,使人浑身卸力,陷入昏迷。

两人静静等了一会儿,料得床中人该已昏得彻底,便去掀开被褥。

被褥一亮,两人大惊失色,床里躺的哪有什么人,只有三只枕头塞成一排而已。只听身后吱呀吱呀两声,前后的房门都被推开,程若兰和乐诚一前一后,各自执剑,堵住了两人的退路。程若兰道:“好么,刺客行刺不成,被抓现行,以后若是传到江湖上,神农门的脸面可要往哪儿搁。”

月光从门口照进房中,房中两名刺客黑衣打扮,正是唐家兄妹,摘星楼巨门、禄存两位御使。

唐瑶眼神一沉,道:“你们竟是故意的。”

程若兰讥笑道:“哼,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对不对,我看还是叫瓮中捉鳖更贴切一些,一捉就是一双呢。”

两人本是为了任务而来,不与她口舌争辩,左右一看,没见曲鸿身影,便往乐诚的一面扑去,身形飞快,一心想将他擒住,抢回半张地图,弥补行刺失败的过失。

两人虽然处于劣势,对自己的身手仍有十足的自信,对付一双少年少女总算不成问题。乐诚惊慌地躲往后方,两人一左一右,紧追不舍,转眼便追到中庭,唐玄手臂一扬,便要发出暗器。

此时,曲鸿正躲在院落一角的苍松背后,院中月光皎洁洗练,他清楚地看到唐玄手里的三枚银针,本能地忆起铜陵江边风长林中毒的情形。那次经历实在令他难以释怀,心有戚戚,兀时惊出一身冷汗,几乎忘了先前的计划,差点大呼出声,现身相救。

还好有人抢在了他前面,白日里的车夫本来盖着斗笠,躺在柴车上入睡,此时忽然甩开斗篷,闪到庭中,身形稳健,动作迅敏,刚好拦在乐诚面前,从袖底抽出一把扇子,唰地抖开。

三枚银针先后击中扇子,那人轻抖手腕,暗中运起真气,纸糊的扇面登时变得固若玄铁,竟将银针逐一弹开。

唐玄大惊,唐瑶补上他的位置,两手手指左右一弹,将无影丝射出,分成两路,一高一低,直取那人上下两盘。哪知对方微微侧身,将扇子收捻起来,先压下,随之上挑,竟将两股丝线先后兜住,蚕丝似的缠在扇骨上。

唐瑶本能地收回丝线,也将对方扯向近前。这个举动成了她此役最大的败笔,对方等待的正是这个时刻,顺势抢到她面前,把扇子一松,反手擎住她的手腕,两指并起,沿着手腕、小臂,肘弯,大臂,逐一点过,点中阳池、天井、曲泽、天泉四处穴道,都是手臂经络的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