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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送归鸿 闻笛子 1732 字 7个月前

程若兰道:“对哦,他们两个这几天吃错了什么药,大师哥就不提了,怎么连曲鸿都成了剑痴。”

乐诚摇头表示不知。

这些天,曲鸿和风长林时时凑在一块,研习武功剑术,行路的时间短了,歇息的时间自然就变长了,刚好给了两人扎堆的时间。

风长林将一些吐纳运气的心法教授给曲鸿,他从小勤奋刻苦,根基打得扎实,这方面比曲鸿更有经验,加上他当久了师兄,教导人时总是富有耐心,纵然曲鸿生性好动,在他身边也能安静下来。如此练了几日,曲鸿的悟性颇高,又有风长林指点,内力大有增进。

相反,曲鸿则在招式上心得颇丰,他见多识广,取各家杂学,揉于一柄玉笛之中,舞出千变万化,颇有曲渊当年的精韵,与风长林论起剑术,头头是道。

潇湘剑术虽博大精深,其根基却离不了四路剑式,分别叫做“飞花”,“落雨”,“流云”,“长空”,分别以快、密、准、广见长,其余复杂的套路和阵法,都是这四路剑式的衍生。

程若兰的修为刚到第三式,乐诚年纪小,才学完前两式。风长林虽然早早就将四路剑法融会贯通,却未有更多延展,曲鸿便令他把四路的招式逐个拆演,自己从旁反复琢磨,再与自身的短剑套路相结,摸索出一些新的路数,战法,再和对方临场验试。

外面冷雨霖霖,两人躲在屋里,捡树枝柴棍比划,比到兴处,常常彻夜不眠。

师弟师妹也觉得奇怪,他们从未见过大师兄与旁人谈得如此投缘,更没见过他与谁粘在一起,终日难分。有一日早上醒来,竟看到两人累倒在卧榻上,和衣而卧,风长林睡得规规矩矩,曲鸿却躺得横七竖八,毫无规矩可言,胳膊霸道地搭在对方的身上。

程若兰越看越气,真的从柜子里翻弄出半瓶墨,一根笔,在曲鸿脸上一阵勾画,把眼圈和脸颊都画上了黑黑的墨迹。

乐诚在旁边惊恐道:“师姐……你……你在做什么。”

“嘘,”她压低声音,“没看见嘛,我在画大懒猫。”

半个时辰后,曲鸿从睡梦中醒来,觉察到脸上异样,还没来得及发问,程若兰便把铜镜举到他的眼前,让他照过自己,然后变本加厉地嘲笑道:“大懒猫,睡相没品、口水横流的大懒猫!”

“……你今年几岁了。”曲鸿望着自己的花脸,有气无力道。

一旁,风长林也醒了,揉揉眼睛,看到他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曲鸿无奈道:“怎么连林哥也那么幼稚。”

风长林眨了眨眼:“这么看的话,其实……还挺可爱的。”

曲鸿瞥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间,到村外的河边洗脸去了,身后还跟着女孩的呐喊:“嘁——大懒猫害羞啦!”

曲鸿走远后,程若兰往凳子上一坐,向风长林抱怨道:“大师哥,我真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风长林道:“什么看上不看上,我们只是投缘的朋友而已。”

“他都把口水睡到你的身上了,你居然不管。”

风长林叹了口气,纠正道:“他睡相是差了点,口水倒是没有的。”

程若兰气道:“大师哥,我知道你和曲少侠相见恨晚,倾盖如故,情投意合,唧唧我我……可是,你始终是潇湘派大师兄,胳膊肘子不能总朝外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