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如今已经长高了不少,能够轻而易举的让她埋首在他的胸前。
慕容华呼出的热气还有伴随着那句满是真挚和情意的话语,让季宁也忍不住回抱住了他。
季宁的这个举动引得慕容华将她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我听闻六王爷和王妃甚为恩爱。”
慕容华将头深深的埋在季宁的肩窝里,他满含委屈的声音在季宁耳边响起。
如不是如此的话,慕容华怕自己没有勇气对季宁说出这句话来。
季宁却闻言轻笑一声,她将手插,进慕容华的头发里轻轻顺着他的发丝,柔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没关系。”
相府,季相被季矜劝回房之后,殷氏见到他进来,没好气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她并不过去伺候他,只是唤侍女将药送进来服侍他喝下。
季相此时是反倒还对殷氏陪着笑脸,说起来此事本就是他理亏三分。
季相赴大将军府宴的凶险,此事只有季矜和季宁知晓,季淳和殷氏都是被瞒着的。
只是他们两人见到出门时还好好的季相,却是被抬着回来的,他们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
幸亏季相这还是经过济光先生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的模样,要是他们像季矜一样见到季相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模样,恐怕就不只是惊吓那么简单了。
季淳当即就扑进了季相的怀里一把紧紧抱住了他,从来都很少哭鼻子的季家小郎君此刻忍不住在他阿父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季相只得无奈又疼惜的轻哄自己怀中的幼子,而殷氏也是扑到他身边眼眶泛红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只是殷氏在听季矜讲述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她站起身来掏出自己怀里的绣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让季相的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果然,他就听殷氏道:“郎君想要找死,妾身自然是夫唱妇随不拦着你。你且安心去吧,妾身是绝对不会为你守寡的。”
“虽然妾身年纪大了些,可是自忖还是尚有几分姿色的,要想找几个小郎君服侍应该还是不难。虽然比不得郎君你俊俏,可是胜在年轻,妾身也知足了。”
当然,整个濮阳这么多年来论容貌能和季相一比的,至今为止,殷氏只见过荀郎。
季相被殷氏这话给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险些被咳死,可是殷氏就那么冷眼旁观着,毫不理会季相。
季相这才意识到,殷氏这回是气大了,所以这些天他少不得在殷氏面前伏低做小以求夫人消气。
濮阳城楼上,卢皎率领弓箭手和城楼下的鲜卑铁骑对峙。
“这位小将军,本王见你着实英武不凡,仅凭这么些人就死守濮阳多日,抵抗了本王的鲜卑大军入侵,实在是令本王敬佩。”
鲜卑铁骑之中,突然队伍分成两方,士兵恭敬地将一人从中迎了出来。
他头戴金冠一身胡服甚为显贵,策马向前扬起马鞭指着城楼上的卢皎大声道。
“可是你心里应该再明白不过了,城里的粮草是支撑不到援军到来的,你们已经坚持不了几日了。还不如早早将本王迎进城,也好减少些双方伤亡。”
只是这位鲜卑王爷的话还没有说完,迎接他的便是卢皎随意搭弓射出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