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美人带刺,让荀珏自讨苦吃罢了。
荀珏闻言却脸色丝毫都没有变化,反而坦然承认道:“的确,只是女郎甚美,珏于心不忍罢了。”
东陵王听闻荀珏此言,本就不疑心他,此时更是理解的朝他笑了笑。
这丞相府二娘子的美貌他也见识过,郎君对她怜香惜玉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此等美人,谁会忍心她受苦呢?
荀珏坦诚如此,东陵王反倒是认为他心中坦荡,并非是真的对那季二娘子有些什么。
乐晔来也只是看不顺眼荀珏,日常地讽刺他一番罢了,她始终是认为这个人虚伪狡诈,不安好心。
“荀郎意下如何?”
东陵王将自己和乐晔来的计划说了,荀珏听闻之后勉力压下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还不用他多出力,这位东陵王就做得远比他预期中的要好多了。
“此举自是可行。就算皇上一时不谅解,可是假以时日,也必会明白王爷的一片苦心的。”
荀珏说得冠冕堂皇,此言让东陵王内心甚慰,然而却让乐晔来更加不屑了,真是好个伪君子。
被逼着退位,被亲生儿子举刀相向,什么苦心什么谅解,呸!
只是,荀珏眸光幽幽地望了乐晔来一眼,此次鲜卑大军兵临城下之事,他心下已有计较。
望着斗志昂扬的东陵王和仿佛胜券在握的乐晔来,荀珏唇角微微上挑,掩去了眸底的讽刺。
在卢皎带人奋力抵抗鲜卑大军,死守濮阳之际,皇帝和季相则是镇守在皇宫内。
只是,他们突然接到了内侍密报,皇宫被东陵王带人给围起来了。
皇帝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摔碎了砚台,气得胸膛起伏个不停,一口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骂道:“逆子,逆子,真是逆子啊!”
季相见皇帝如此,他连忙上前一步扶住皇帝摇摇欲坠的身子,给他在背上顺气道:“陛下息怒,您可得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我濮阳百姓和大陵将士,都还需陛下坐镇呢。”
皇帝听闻季相此言倒也是渐渐平息了下来,不错,这个时候他更不能倒下,不然的话,就真的是如了那逆子之愿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本宫的皇儿做了什么?”
深宫内院的皇后也收到了东陵王谋反已经带兵围住了皇宫的消息,她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来掐住了宫人的脖子怒声道。
“娘娘,奴婢不敢妄言,此事千真万确,王爷此时已经快要攻打进来了。”
然而皇后的脸上却毫无喜色,她是希望东陵王继承皇位,可是她是要名正言顺的,是要陛下亲口承认,亲自将皇位传承到他手中的,而不是靠着此等谋逆的手段得来的。
东陵王此举,别说皇帝如何,他的亲生母亲第一个反对。
尽管皇后对皇帝多有失望,可是她多年来一直真心爱着皇帝,有时候连她的亲生儿子东陵王在她心里都得靠后,她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东陵王做出危害到皇帝性命的举动来呢?
皇后立即带人赶往了东陵王那里,她要去劝阻东陵王。
要是东陵王执意如此的话,他就先从她这个母亲的尸体上他踏过去吧。
皇后赶到之时,东陵王正在攻打南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