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乐意如此罢了。
季宁真不知晓卢氏这样的自信,是从何而来的。
先不说她的阿父对她姐妹两的婚事都早有打算,不然的话,她这个年纪早就该定亲准备出嫁了,就连姝姝也是明年及笄,也到了该相看人家了的年纪了。
然而她们姐妹两的婚事毫无动静,季相必定是有大打算,要用来谋取最大的利益的。
李府这样的,当家人的官位比他还小,李询也不见得将来能够发展超过他,季相怎么可能看得上,做这种亏本卖买呢?
然而在卢氏和李婉眼底,她们的儿子和兄长自然是最好的。
这样的念头本来也实属正常,然而她们却偏偏非要认为,她和姝姝必定会为了争取李府的这一门婚事而斗得你死我活的。
季宁:“…..”
本来表兄也是个谦谦君子,与她们姐妹交往也是进退得宜大方自然的。
在卢氏那样的念头灌输之下,他看着自己和姝姝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了。
姝姝和她容貌都过人,又俱有才华,本来李询心思单纯坦然,可是偏偏卢氏一直灌输他这两姐妹都是他的人可以随意由他做主这样的念头下,他生出点什么心思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季宁看着眼里急在心底,要是卢氏继续如此作为下去的,相府和李府的关系恐怕真的就要破裂了。
只是,身为侄女,舅舅再疼爱她,季宁也不好对他直言他后院的事情。
外祖母更是早已心灰意冷不管事了,这么多年后宅都任由卢氏为所欲为。
李府的情况,照卢氏这样下去的话,实在是令季宁担忧啊。
李府虽然门第并没有那么显赫,可是因为有卢氏和季相这两门姻亲在,还是有很多人会给这个面子的,因此李婉的及笄宴也办得很热闹。
卢氏请了她娘家大嫂杨氏,也就是卢濯善的母亲做正宾,李婉相熟的好姐妹作为赞者。
及笄礼结束了之后,李婉过来找季宁说话,季矜很自觉地走远了。
反正就算是多年没有过来李府了,季矜也还算是熟悉,不会完全认不得路。
然而,李婉的庶姐李柔却朝着季矜凑了过来,朝她笑得谄媚讨好:“季二娘子,让柔来为你领路吧。”
季矜和李柔并不相熟,而且对方的身份到底是庶女,要是走得近了,卢氏和李婉的脸面上不好看。
季矜摇了摇头有礼而疏离道:“谢过李大娘子美意,矜想自己一个人走走。”
季矜都如此说了,李柔再不甘心,也只能看着她走远了。
李柔停在原地,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瓣,手上的绣帕都被她给用力地搅成一团了。
这些贵女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难讨好?难道真的是一个嫡出的身份比什么都重要吗?
“表姐,你也及笄很久了,对于你的婚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及笄之后,就可以嫁人了,李婉如今也是这样。
正好她想起来季宁比她大了一岁,对方却没有嫁人,又想起自家哥哥,正好探一下她的口风。
“婚事自有阿父阿母操劳,咱们还是少想一些为好。”
虽然季宁心里对于慕容华的确是有一丝不一样,可是这却也动摇不了她根深蒂固的想法。
季宁本质上还是那个利益至上的野心勃勃的女郎,即使是自己的婚事,她也可以毫不留情的利用。
估计在这一点上,只要是对季家有利,季矜也同样可以如此。
在她关于未来的认知里,因为季相死的走,他对于自己婚事的打算,季宁尚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