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想邵峻英?
严雪峰很少产生欲-望,更不会想象和谁上-床。也许邵峻英答应和他联姻,他会试着去想象一下——可邵峻英不是没答应吗?
别人没答应就擅自把别人当成幻想对象,完全不符合严雪峰的原则。
成擎苍却当严雪峰的沉默是默认。
他心里烧着火,面上也带上了愠怒。
严雪峰对上成擎苍像是含怒又像是难过的目光,愣了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成擎苍说:“你以为上了我的床,我还会让你想着别人吗?”
严雪峰拧起眉头:“我们只约定——”
成擎苍知道再说下去,严雪峰说不定真的要反悔了。他故意改了口:“别担心,约定我记着呢。这不是先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吗?你这人脸皮薄,没点感情就上-床你肯定接受不来。”他别有意味地扫视着严雪峰,“我可不喜欢只会直挺挺躺在床上的床伴。”
严雪峰松了口气。
这种态度才对。
接下来几天,成擎苍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严雪峰。
严雪峰把成擎苍做的事归结为“养肥了宰”,最开始的纠结过后就接受了成擎苍的照顾。不得不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严雪峰对成擎苍的反感还真少了一些,想到“约定”也不再那么排斥。
眼看出院的日子到了,严雪峰知道履行“约定”的时候也到了。
严雪峰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严阵以待还是该松一口气。
即使已经没那么排斥成擎苍,他还是不想和成擎苍呆在一起。
成擎苍的存在提醒了他,他是一个比哨兵弱小很多的向导。
在哨兵面前,向导几乎永远扮演着被掠夺的角色。
即使姬瑾荣和沈老提出“向导不仅仅是哨兵的附属品”,目前而言许多人却依然是这么认为。
看着成擎苍办完出院手术,严雪峰主动问:“……是去我家吗?”他从政以后就在工作部门附近选了处房子,平时都在那边歇着。
成擎苍一眼看出严雪峰的想法。
他说:“当然,要是去我家的话,你可能就出不来了。”
成擎苍住在基地那边,回家的话,那就是回成家本家。他只要带严雪峰回去露把脸,保证他家那群想儿媳孙媳想疯了的老家伙会逼着他和严雪峰去领证。
成擎苍挺想那么做的,可现在还没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招使完,严雪峰随时都可以反悔,贸然带回去不够保险。
成擎苍不愿意冒险。
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太多年了。
成擎苍的话让严雪峰想到成家那强悍的一大家子。
严雪峰说:“那就去我家吧。”
成擎苍把梁昶支开了,一个人登堂入室。
严雪峰不喜欢头上悬着把刀的感觉,到家后就去洗了个澡,然后看着成擎苍,意思是让成擎苍也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