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石接过来,嘟囔了一句:“夏天蚊子多,小公子又生得比较白嫩,难免会被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珠珠的脸上突然露出莫名的笑意,“不是蚊子叮的,那都是宫主大人疼爱出来的痕迹,不只是脖子上,其他地方我匆匆一瞥,没有十天半个月消不下去。”
晏石险些吓得把那管药膏掉到地上,“珠珠姐,你早就知道了?”
“嗯。”珠珠的脸颊微微泛着粉色,“第一次发现的时候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可是宫主大人并没有责罚我,倒是小少主害羞得不行,一连几天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其实这样也好,你没发觉小少主最近越长越漂亮了吗?若是他以后喜欢上了别人,那就要和外人日夜相对了,宫主好不容易把一个孩子养得那么漂亮,又软和又好捏,小的时候成天抱在怀里哄着,难道转手间就要托付给外人吗?而且宫主自己也生得又俊又美,他天天照着自己的模样,对外面的那些美人都毫无感觉了,也只有小少主,是他花了很大心思精心养育的,这么可爱的弟弟,怎么可能让给别人,当然是养在自己房里,极尽宠爱的,让小少主每天都甜甜的叫哥哥。”
她越说越兴奋,好像联想到了什么场景一般,眼里冒出奇异的亮光,晏石吓得倒退一步,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珠珠姐,我还要替你送药,先走一步了!”
原来,就连珠珠姐都知道了这件事,都说法不责众,那么他就算偶尔撞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也不用担心会被师父灭口了吧?
晏石心惊胆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敲了敲门,走进了顾采的房间。
小公子前几天突然感染了风寒,好像是师父,夏夜贪凉就把人带到池里,结果,可能是在里边耽搁的时间太长,小公子体弱,第二天就生了病,师父很是后悔,还特地吩咐他在小公子不能外出的这段时间,能够多过来陪陪小公子,免得病人寂寞。
晏石走进去后,暗暗观察着顾采有些怏怏的脸,领口果然束得高高的,把颈间的肌肤都遮住了,但就是这样密不透风的掩饰,反倒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师父果然真人不露相啊,这么柔弱的小公子,还处在孩子到少年之间模糊暧昧的分界点,就已经疼爱到这种地步了,小公子的骨架那般清瘦,同样的身高看上去比别人小了整整一圈,手脚都嫩生生的,比寻常富贵人家的千金还娇养着,脸蛋又那样秀气,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师父平时是怎样在房里搂了软绵绵又听话的小公子,挑开那繁琐精致的衣饰,又是怜惜又是恨不得把人拆吃入腹的,烙下了一个个只有他才能随意窥看的印记……
本来,小公子的眼神还稚嫩着,这样的事情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做起来,难免有些亵玩的嫌疑,可师父平时表现得太过一本正经了,他完全想象不到师父会露出急色表情的样子,再加上师父又生得仙人一般清雅脱俗的,和越长越精致漂亮的小公子偎依在一处,便是做得过头了,也只会让人觉得稍稍绮丽了点,并不想出声斥责。
若是,这两人能够像男女一样结合生子,后代只怕会漂亮到不可思议吧?
不对,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晏石赶紧驱散了脑子里荒唐的想法,调整了一下表情,把珠珠准备好的那管药膏递了过去,“小公子,这是珠珠姐交待我给你的药,是给你……治伤用的。”
顾采愣了愣,快速地接过药,放到枕头下藏了起来。
晏石见他大夏天的闷得密不透风,不由得担心试探道:“小公子,你不用穿那么多,我知道的,有种云锦薄纱,穿着清凉,却能让人看不见衣服底下的肌肤,那些大小姐们外出贪凉,又忌讳着无耻意淫的登徒子,最喜穿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