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人民警||察的责任感让他挺身而出。
“住手!”周茅从墙角跳出来,对着保罗喊道,“你要干什么?放开她!”
保罗迅速从女孩肩上抬起头。他盯着周茅,淡蓝的眼眸中带着不快与些许的疑问。
“你是谁?”他问周茅,“为什么阻止我?”
看来上午在审讯室里,周茅并没有给保罗留下什么印象。周茅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摸出□□,往保罗的方向晃了晃。
“我是警||察。”周茅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袭击女性。”
“袭击女性?”保罗冷笑一声,玩味地看着周茅:“我们不过是为了结束今天美好的约会而告别罢了。”
“告别?”周茅的眉头拧了起来,“你就准备用咬她的方式告别?”他伸手比划了一下:“被那么长的獠牙扎一下,谁受得了?”
保罗眯起眼睛,轻轻打了个唿哨:“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注视着周茅微笑:“警官先生,你的想象力非常丰富,但用它来吓唬女孩子,这便是你的不对了。”
周茅咬咬牙,他的小腿肚子酸痛的要命,这是奔波一天的结果。他决定不再跟这个倒霉催的吸血鬼废话,尽快回家洗澡休息,于是直接说:“既然你已经跟她道别了,那我就送这个女孩回家。你要咬她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没有意见吧?”
女孩看看周茅,又看看保罗,显然有些犹豫。这时旁边的门打开,有一群女孩刚参加完舞会,叽叽喳喳地从门里走了出来。女孩如临大赦,迅速跑到这一群姑娘中间,消失不见了。
周茅松了口气,女孩跟着人群走,至少是安全的。起码比跟一个有杀人嫌疑的吸血鬼在一起安全。他将□□塞到公文包里,准备沿着小巷回家。
然而事情总是不能让周茅如意,他右手手腕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周茅转头,正面对着保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因为你,摆在我面前的晚餐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保罗缓缓靠近周茅,用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周茅缩回手臂,却摆脱不了保罗的控制。他用另一只手去掰保罗的手,不仅掰不动,保罗也伸出另一只手,将周茅两只手的手腕都攥在手里。
“我不走还能怎么办?”周茅见挣脱不开,只得悻悻地说:“我又不可能去医院给你偷血包。”
保罗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他扯下周茅风衣的领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周茅的脖颈:“还能怎么办?”他说:“当然是用你自己补偿我了。”
保罗舌头的触感让周茅身体一麻,他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们吸血鬼不是只吸少女血吗?”
保罗似乎轻笑了一下。“少女血自然是最好,”他用嘴唇摩挲着周茅的皮肤:“但刚才不是被你放走了吗?”
他抬起头,对着周茅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午夜就要到了,街上的食物越来越少,我肚子很饿,不能再挑剔了。”
周茅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还想再说什么,却感到脖子后一阵清晰的痛楚传来,不禁抽了一口冷气。
保罗将他锋利的牙齿刺入周茅的皮肤,鲜红而温热的血液从伤口流出。保罗垂下头,用嘴唇覆盖住伤口,轻轻地舔舐着。
大概是因为他舌头触摸皮肤的方式温柔而挑||逗,周茅的身体起了一些无以名状的变化。他感到有些害怕,扭动着身体想推开保罗,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