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蒂斯心头始终有个疑问。
是看到了让他迟疑的人,或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这就不得而知了。
凤以南没有如兰蒂斯想象的那般松一口气,反而蹙起了眉头。
“你放心,无论他是或者还是死了,我都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一分一毫。”兰蒂斯摸摸凤以南的脑袋,安慰道。
凤以南嘟了嘟嘴,小声说道:“他没有伤害我。”
偷偷瞄了兰蒂斯一眼,凤以南以更小的声音说:“他给我做好吃的,还陪我一起睡觉,他很温柔,不像是一个坏人。”
兰蒂斯:“……”
海希因:“……”
兰蒂斯:“才这么几天他就给你洗脑了吗?你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居然这么轻易地爱上了一个把你劫持的杀人犯?”
一连三个层层递进的问题,让凤以南整个人直接懵圈了。
他爱上了一个杀人犯?
不不不,这个想法太可怕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凤以南这才注意到,居然在案发现场看到了他那个成天人前一副老持稳重模样、其实背地里总是各种犯傻犯蠢的弟弟!
“父皇,你把他带过来做什么?”
凤以南险些跳起来,不可思议地一手指着比他还矮一个脑袋的海希因,质问兰蒂斯。
这太危险了,一不小心把小萝卜头给弄伤了怎么办?
“我想,把你救下来之后,游乐园里的人一定会下去大半,趁这个机会,不如带着你们来放松一下。”
兰蒂斯淡定地看着已经在短时间内迅速空旷下来的场子,道:“当然了,前提是你们还有这个心情。”
凤以南:“……”
你这么想我竟然无言以外,父皇你赢了!
“咦,你的衣服里夹着什么东西?”海希因捏了捏凤以南衣服上自带的帽子,他隐约看到那里面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兰蒂斯将黏着在帽子里的一张纸条拿出来,扫了一眼,顿时皱起了眉——
“四月一日,在犯罪者天堂航空港见——为你提供血液样本的人。”
“是什么,父皇?”凤萌萌仰着脸问道。
兰蒂斯将纸条碾碎,若无其事道:“一张废纸而已。”
同时,他对封渐离道:“给我订一张四月一日到达安塔星球航空港的船票。”
封渐离顿了一下,道:“一张吗?”
“一张。”兰蒂斯说。
……
“你还活着吧?”
“喂,活着的话吭一声啊,别让我忙活半天在和一个死人说话,太坑爹了。”
“你再不说话我就吻你了!”
温月一把将冰轻语的脑袋给拍飞:“少给我趁机占便宜,麻醉用的量有点大,再等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保准活蹦乱跳的。”
几分钟后,南镜悠悠转醒,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新组装了一遍似的,到处都是咯吱咯吱的疼痛感。
“感觉怎么样?”温月凑过来问道。
南镜环顾四周的环境,动了动四肢道:“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现在呢?”温月一巴掌按在了南镜的肩膀上。
南镜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