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修闻言脸色冷了冷,继而更加靠近她一步:
“我不行?谁行?陆离吗?”
提及陆离,林一一冷硬的脸色有片刻的松动,陆离此时并不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她却连面对这个名字的勇气都没有,她缓和了自己的情绪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宁时修,继而越过他向客厅走去,落座。
宁时修未必就不生气,她和陆离交缠的画面他已经尽力不去想,可是面对林一一,面对一个对陆离有着不一样情绪的林一一,宁时修没办法不去想,他知道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们之间仍然是清白的,可那是主权问题,他不想做任何的退让。
但他不能发脾气,更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他对这件事情任何的情绪都会是一根导火索,引燃林一一。
宁时修落座在林一一的对面,目光落在她仍是怒气冲冲的脸上:
“一一,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
闻言林一一的视线也渐渐的移向了他,缓缓笑了,但笑里的讽刺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忽略,她反问:
“宁时修,我曾经有多短暂的失忆时光,如今问出这样的话来,是代表你也失忆了吗?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你要我好好的?我应该怎么好好的?怎么面对我从一个无辜的人变成当年车祸的罪魁祸首?怎么面对我避无可避的进入了一个陷阱婚姻,怎么面对我失去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还有那狱中近4年的时光,你要怎么好好的?换做是你,你做的到吗?”
“我若做的到,或许当初就不会回国来主动接近你。”
“所以,你为什么要勉强我?陆氏的事情你已经达成目的让我回到了你的身边,今天的事情你也重新爬上了我的床,你还要我怎么样?让我抛开所有的情绪乖乖做你的妻子吗?甚至还要为你生儿育女?宁时修,这个世界你并不是主宰,至少,你操控不了我。”
宁时修看着她,有短暂的沉默,但有些话他不能不说:
“一一,我没想过让你忘记当年的那些事情,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们都没有重走已经走过的路,况且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我的母亲,甚至沈静,我没有办法不顾及,但你也是我的不能放弃,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我也愿意为了重新得到你而付出加倍的努力,但我不会放弃,你只能属于我,这一辈子都是。”
有些话,此时说出来并不是时候,但林一一突然很想试探一下他,于是便问了,她说:
“宁时修,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过一种大胆的假设?”
“什么假设?”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当年车祸的罪魁祸首从来都不是我。”
语毕,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宁时修看着林一一的目光似乎能将她的身体盯出一个洞来,那样的复杂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似乎此时若是证实,他就会万劫不复,林一一见此隐隐期待。
时间静静的流逝了很久,宁时修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
“当年的事情警察已经定案。”
“是,已经定案,宁温柔断了一条腿,沈静也死了,好好活着的就我一个人,所以我才是凶手,是吗?”
宁时修看着她:
“你怀疑是宁温柔?”
“我没有怀疑谁,我只是在说一种假设。”
“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所有的性格扭曲都是在车祸失去双腿之后,当年的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如果换做现在,我想我会考虑这样的假设。”
林一一对于这样的答案并不觉得失望,因为她也没打算就此让宁时修相信什么,她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可笑即便是宁温柔那样的人也有人会拼尽全力的保护她,毫无理由的相信她,而她却孑然一身,不值得半点信任。
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