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杜太太道:“哎呀我的嫂嫂,原本你说的那么好,我也想着,王府的妾,和寻常人家的妾是不一样的,恨不得削尖脑袋进去呢。谁知,就算……”
“那不过是郡主突然回来,不然你看就算世子妃,在我们妹妹面前还不是毕恭毕敬?”杜太太打断柳太太的话,柳太太一脸不赞成,但没有再多说什么,杜太太轻叹一声:“而且,你觉得受委屈了,可是敢发脾气的,也只有有数的那几个人。再说这些来往的人家,谁家还敢在我面前说,你家不过是因为妹妹在王府做妾才如此风光?”
这些话,杜太太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柳太太也没有再继续听,只是把女儿抱在怀中:“要是婆婆好,那进去也没什么。可是今儿我瞧着,这上面还有太婆婆呢,还有两个大姑子呢。再说,算了,只当我女儿没有这样福气。”
“自然去找别家有福气的女儿了。”杜太太还是找补了一句,柳太太看着外面景色,心中已经思量要给女儿重新寻个什么样的人家。王府的荣华富贵的确很好,可是也要有命去享受。
王府之中,次妃见众人都走了,那和鲁王哭的就更大声了,口口声声要鲁王做主,要把她扶正,但不敢去说要死的话。宁安郡主只当是听戏一样,鲁王在那急的跺脚:“宁安,你惹的祸,你怎么不来解开。”
“爹爹,人是你娶的,又不是我要娶的。再说了,我娘被她气死,这件事我还没寻她算账呢。”这句话,宁安郡主说过很多次,但鲁王只当女儿这是小孩子家的说话,从来不放在心上,偏生次妃这会儿就像疯了一样,扑过去就要去掐宁安郡主的脸:“你,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气死了先头王妃?先头王妃去世时候,你也十岁了,你难道不知道,她是病死的?”
“如果没有你,她怎么会生病?”宁安郡主的声音提高一些,提高的鲁王转头看向女儿:“宁安,你娘并不是她气死的,你娘她……”
“不是她还是谁?女儿常常看见娘坐在那里发愣,想命人去寻您,可是娘说,不要去寻,让你爹爹自己去过想过的日子。”宁安郡主盯着次妃,一副一定要从次妃那里得到答案的模样:“想来,就是她在中间拦着,娘才知道,去寻爹爹是没用的。爹爹,娘和您结发夫妻,您怎么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
“宁安,不是这样的,我和你娘……”鲁王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解释这些情爱恩怨的事情,偏生这模样被宁安郡主认定为自己的爹就是在护着次妃,于是宁安郡主冷笑:“爹爹,您什么都别说了,我晓得男儿薄幸。若不是您不闻不问,大姐姐怎么会险些嫁给一个屠户的儿子?若不是您,娘……”
“住口!”鲁王被女儿气到,抬手就要打在女儿脸上,宁安郡主眼中的泪落下:“好,好,我就晓得,我就知道,爹爹心中是没有女儿的。”
鲁王的手停在那里,看着女儿神色哀伤:“你怎么能如此说?”
“若不然呢?爹爹你喜欢听戏,喜欢做这做那,可是您就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没有……”宁安郡主的话已经不成句,就在这时响起吴桃的声音:“儿媳见过公公,太妃说,郡主来的时间久了,命儿媳来请郡主回去。”
次妃看到吴桃,眼中也喷出火来:“你怎么这会儿来了,难道说要看我的笑话?方才你怎么不在?难道你不晓得,要服侍我这个婆婆吗?”
“方才儿媳和姐姐说话,二姐姐说,既然这边在摆酒席,想来婆婆不需要服侍,儿媳就和二姐姐前去太妃那里。况且儿媳已经和朱嬷嬷说过,请朱嬷嬷回禀一声,想来朱嬷嬷忘了。”吴桃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朱嬷嬷见自己被点到,吓得立即跪下:“奴婢,来回禀过次妃的,次妃只是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