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这一举动来得太莫名其妙,立花下意识地挣扎片刻,并嚷嚷道:“喂,你想干什么?!”
夜叉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紧接着,呼啸的风声回响在耳畔,立花只觉得自己的脸在被无数道寒风化成的利刀刺割着,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变得皮开肉绽,她想伸手护住眼睛,可一想到怀里还有个孩子时又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只能任凭冽风夹杂着雪粒迎面砸在脸颊上,逐渐麻木。
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雪地上,周围围着几位穿着简朴的村民。
“哈,我就说这小姑娘还活着吧,”一位绑着一髻发型的男子高声说道,“看起来是冻坏了,大森,你快把她带回家去,记得别把阿虎给吵醒了!”
在被村民扶走的同时,立花似乎看见了隐藏在皑皑雪松后的一抹酒红色身影。
这是一座极为普通的村子,为了避免妖怪的骚扰,男人们从远方带着妻子来到此处定居。深山幽林,雪天极地,根本不能同外界联络,不过好在近几年的收成不错,家家户户自给自足,倒也不用成天在外面奔波。
彻底摆脱了僵尸状态的立花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给坐在对面的大婶行了个叩头大礼,大婶是个老实人,从来没见识过这种阵仗,当立花的头和木板相撞发出了格外响亮的“咚”地一声后,她吓得差点连手里的裹尿布都给扔了。
“救命之恩大过天!”前者依旧在原地做着万能伸展运动,话语间满是真诚,“夫人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大森雅子无奈地笑了两声,然后走上前去把立花扶起来:“不用这么客气的。”
她的眼角虽然布着深深的鱼尾纹,脸色略微蜡黄,但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相当标致的美人,立花这辈子对漂亮又温柔的人最没抵抗力,更何况救命之恩还摆在那里,很快,她便再次激动地说道:“不,请让我为你们村子做点什么吧!”
见对方的态度这么坚决,大森雅子不免露出了些许为难的表情,她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还带着点稚气的姑娘,思索间,眼里倏地闪过一丝惊喜:“你是阴阳师?!”
倒不是洞察力敏锐,而是身为一介平民的她经常见到一群穿着狩衣四处收服妖怪的人,好友们说那些人叫阴阳师,是专门负责保护被妖怪骚扰的百姓的。
“您穿着这件名为狩衣的衣服,一定是阴阳师吧!”
其实狩衣除了是阴阳师的常用服装以外还是官家的便服,可女人的目光太过热切,立花也没来得及纠正这个错误,只说道:“我是阴阳师没错……”
“那真是太好了!”大森雅子一脸的欣慰,继而突然下跪,对着立花做了个十分眼熟的体前屈动作,“请阴阳师大人帮帮我们!”
有句话叫做风水轮流转,越转越扯淡。
原来最近这段日子一直有妖怪在村子里出没,按照常理来说如果出现类似的情况那这个村子里的人肯定要被团灭没跑了,可奇怪就奇怪在这只妖怪并没有直接对成年人出手——它的目标是婴儿。
“真是太恶毒了,竟然屡次三番地趁我们在农田里干活的时候去接近孩子,”大森雅子捏紧双拳,指甲嵌入了手心里,如果再用力一些恐怕就要刺破皮肉流出鲜血来了,“我的阿虎已经连续三天食欲不振了,绝对是那只妖怪搞的鬼,它要从无辜的孩子下手直到杀光全村的村民,阴阳师大人,您一定要尽全力消灭它!”
明明可以直接杀光村民一走了之,但这妖怪怎么偏偏要从婴儿下手?
立花有些疑惑地把手指搁在下颚上思考着,不过与此同时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对了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