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大家情绪的是花姬不是我,”洼冢叶并不看他,只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眼前的立花,“花姬,你比我有才能。”
仅靠出航前那短暂的准备时间就能把造船方面的知识研究得如此透彻,怕是十分已通了七分,而且在今天这般混乱的情况下还能分清局势利弊用不多的灵力召唤出最合适的式神,如果不是长期站在风口浪尖上的老手,根本不会拥有这种冷静理智到让人心生敬畏的实力。
“我有时候都在犯嘀咕,说不定你真的是香取小姐失去记忆前的女儿,就算不是,你也会成为像香取小姐那样出色的游侠。”
“像香取月生就免了,”夜叉扬起眉梢,俊朗的面容中显露着毫不掩饰的傲慢之意,“游历游到记忆全失,到时候本大爷还得费尽心思把她找回来再从头到尾教育一遍,太麻烦。”
洼冢叶怔愣了一会儿,转而轻笑:“也是呢,有夜叉先生在,花姬自然不会和香取小姐一样遭遇危险丢失记忆,是我用词不当了。”
待洼冢叶与洼冢栗生走远后,立花抬头望向夜叉:“我失忆了你就嫌弃我了?”
闻言,夜叉捏起她软嫩的脸颊说道:“岂敢。”
“如果我失忆了你会怎么办?”
“养你。”
“怎么个养法?”
“供着养。”
“养不起了怎么办?”
“那本大爷就打家劫舍,把村子里所有的房子都给你腾出来,爱住哪间住哪间,爱吃啥吃啥,待腻了本大爷就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哪怕是人类天皇的寝殿本大爷都能让你独占,谁也拦不住。”
立花顿时红了脸,可又怕被人撞见她的窘迫,唯有装作查看病人病情的样子到处在甲板上走,只把背影留给夜叉,夜叉也不恼,身子稍稍倾斜,靠在舱壁上晒太阳的同时还不忘打量慌手慌脚的立花,狭长的双眼略微眯起,眼角噙着的笑意好似火枫,炙热得能将尘寰绽出一抹红霞。
石原立花……
治疗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有了姑获鸟的援助,本来还担心孩子没人照顾的妇人一下子安下心来,病情也恢复得快了不少。海音寺青持一由于自身原因只能晚上出来照料病患并与立花商量对策,其余时间则陪洼冢栗生清点行装,此外,香取月生最近不知怎么搞的,竟整日整夜地和立花黏在一起,顶着夜叉要吃人的目光一直伴随其左右,片刻离不得,相比起来辉夜姬的工作就轻松多了,本就是外行中的外行,帮忙的地点也在时常变化,偶尔与孩子们玩笑,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躲在姑获鸟身后怯生生地看着,并未主动上前同他们交谈,偶尔为村民端茶送水,但送的次数多了就会被问起“你心真好,是从哪儿来的妖怪”之类的问题,她一害怕,就只能缩回立花身边候着了。
立花接过辉夜姬递来的茶瓶,宽慰道:“但凡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是在黑夜山出生的妖怪,知道吗?”
辉夜姬木然地望着她:“为什么?”
“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随便胡诌个出生地而已。”
“好的,我记住了。”
约莫半刻钟后,立花放下手中的东西,带辉夜姬从第二层船舱来到甲板上,此时正值夜晚,整艘船都像浸泡于墨水中一般,漆黑得甚是可怖。
“呼——”立花展开双臂,长舒一口气,“好好放松放松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辉夜姬见了,下意识地模仿了一遍她的动作,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