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花被噎得不知该怎么反驳才好,只能将各种想骂又不敢骂的词汇往肚子里咽,随之别开视线,脸色有些微红:“喂,解释到此结束,我能走了吧!”
“慌什么,”夜叉的嘴角浮现起一丝打趣笑意,“这屋就咱们俩人,就算有人进来,也不过认为是你在非礼本大爷吧?”
现在的立花身上只穿着件透薄单衣,而他们的举止又如此亲密,几乎到了下一秒就会紧紧贴合灭火关窗的地步,也难怪令人浮想联翩。但被无辜冠上“非礼”之名的立花却不乐意了,她条件反射地向后退去,脊背自然靠在了夜叉微微耸立的膝盖上:“你的脸皮都随着这场大雨与田坎混为一体了吗?”
“它已经和我恩断义绝了。”
“嘛玩意儿?”
最后一个字才刚脱出口,立花便觉得自己被某股外力反拽住,身后靠着的物体也迅速撤了回去,只一刹那,她与夜叉就从面面相觑变成了上下势。
心肝在颤。
“瞅瞅晾在屋里的那些衣服,再瞅瞅你这张惨烈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大爷不给你饭吃虐待你了。”
立花伸手拍了一下夜叉的脑门:“醒醒,我吃的可是洼冢大军产的粮。”
夜叉:“……难不成你要让本大爷跟着他们去种田?”
“那场面一定很美好,”已经不存在任何忌言行为的立花毫不犹豫地接过话茬,“明年的收成就靠你了,没完成任务指标别回来见我。”
夜叉闻言哼笑一声,完全不把媳妇的玩笑话当真,一会儿后,他稍微敛起眼眸,身体也不知不觉地俯得更低了些,眸底似乎有什么光芒在暗暗闪动,早已经验满怀的立花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男人接下来要干什么,反正抗议无用,她索性放弃了挣扎,认命地等着那熟悉的薄唇贴上来。
前提是没有人来打断。
“失礼了……”支起的窗户被轻轻叩响,伴随着女孩儿软糯的绵音,竟不如预料中的那般突兀,“我,我有话想跟立花说,打扰到你们真抱歉……”
辉夜姬?
“啊,没关系,”立花赶忙推开一脸厌烦神情的夜叉,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户边,道,“我刚才没注意到你,快进来吧,别淋坏了。”
辉夜姬顺从地点头,绕到门口进来屋里。
自从立花夜叉离开竹林后她就一直在回忆以前的事,无尽的等待,永远不忘的初心,好似只要继续等下去就能见到那位把她从沉睡中唤醒的男子,可天意往往难以猜透,吹笛人的身份还是个谜,居住在岛上的居民倒是越来越热络,她认为事情不应该再这样发展下去了。
“那么,”立花为辉夜姬的杯子里添了一些热水,“你来找我是希望事态有所改变吗?”
“嗯……我觉得您说的话很有道理。”
“哪句?”
辉夜姬的脸颊沾染上少许绯色,像是不太好意思:“村民们或许对我没有恶意,只是暂且无法接受超出他们认知的物体罢了。”
萧瑟细雨仍然没有停息的迹象,溪流涌涨,雾气环绕,将岛屿围困得严严实实。
立花聆听了一阵屋外的清脆雨声,随即转过头来望向低垂着脑袋的辉夜姬,她清楚地看见那双琥珀色眼眸内的希冀,还有几分不带丝毫掩饰的不舍与怀念,半晌,她开口道:“我建议你尝试新的生活。”
当初她也是像辉夜姬这般小心翼翼,不敢轻易跨出家门去看看外面的广袤天地,万一受骗了怎么办,万一和自己幻想中的不一样怎么办,逐渐地,疑虑化为了阻碍,将她真正该去体验的世界挪去了更远的地方。
“贸然站在村民面前言明身份是肯定行不通的,你得给他们一些接受现实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