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抬高胳膊,借力把袖露抽出来:“你觉得我该怎么说。”
“别跑得太急,当心摔倒,为梦想奋斗也该有个限度,或者你累不累,需要我帮你倒杯茶吗之类的,只要不是挖苦我的都成。”
“无聊。”
“我不无聊怎么凸显出你的有趣,”立花顿了顿,“不开玩笑了,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一团光球从这边飞过去?”
荒的眼底流露出一丝不解,可他并未发问,给的答案也是异常简单清晰:“没有。”
“我们的缘分走到尽头了,告辞。”
“……”
话音刚落,立花便要往村子里跑去,可荒却在此时把她拦住:“你应该先去把恶鬼夜叉找回来。”
他没有做出任何强制性的举动,但立花偏偏就能被这句话镇住,怎么都挪不动脚,半晌,才犹豫着开口:“你偷窥我?”
荒:“……被野兽抓坏脑子了就去找医师,我没工夫在这儿听胡话。”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和夜叉一起去的。”
“和你们不一样,”荒的语气略显讽刺,“神明创造了我,自然会赐予我人类无法想象的力量。”
“荒,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
“你中二扯淡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无知!”
立花踮起脚尖望向远处,发现捕捉不到光团的影子后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失望的表情从来没这么明显过。
“我先走一步,”她稍稍低头,有气无力地说着告别词,“神明,你去忙吧,记得常回村看看。”
如果荒的脾气再暴躁一点,立花恐怕已经凉了。
鱼鳞般的云层掩映着夕阳,晚风浅吟低唱,为黑夜的到来做足了准备。
洼冢叶的小屋内站着两个人,双方面面相觑,谁都没有率先打破沉寂。
大概是忍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良久,立花只能干笑着问候道:“晚,晚上好。”
海音寺:“嗯。”
他可能被荒附体了。
往日的海音寺青持一都是一袭长袍不离身,连帽罩在头上连八级台风都吹不下来,哪儿像现在,绯红色的发和眸暴露在空气中,恍若跳动于夜晚的明亮火焰,可他的眼神却满是漠然,一如清冷月光,雪山流泉,总而言之就是长得很利尿的那种。
立花怀疑自己进错了村草的闺房。
“海音寺青持一,”她试探性地叫出他的名字,确定没有认错人之后才继续说,“你也被法阵传送到这儿了。”
“嗯。”
“有其他队员的消息么?”
“没有。”
立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仍有些不放心:“你真的是海音寺青持一?”
被质疑者以极小的弧度点头。
“整天披着床褥装有型的那个?!”
“不,”海音寺的情绪很平静,并未感到丝毫的不耐烦,“那是白天的我。”
……嘛意思。
“他们称呼我为‘神婆’的原因有三个,一是打扮怪异,二是能力特殊,三是双重性格,白天的我和夜晚的我性情差异很大,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麻烦倒不至于,”立花回想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