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你啊,”谷丸耸了耸臂膀,让快要掉下去的一篮子米盐干鱼重新挂上来,“如果你愿意以身相许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干嘛不叫其他成员来打下手?”
“阵势太大,怕被万流的人当佛像供起来。”
“差不多够了,”稚名泷掂掂手里的药品,道,“回去吧。”
万流的总据点就在附近,他们也不好冒着身份被拆穿的危险大摇大摆地四处乱窜,只能将立花送到延嘉坊,随之掉头走远。
接下来的几天立花都一直窝在房间里不肯外出,夜叉也没多说什么,只按时把一日三餐给她送过去,虽然食盒每次都被推回走廊上,米饭丝毫未动,但菜肴堆积的高度显然有所下降,见状,夜叉笑了笑,送饭送得愈发勤快了。
般若对此评价道:“好玩不过吵架,期限不过三天,这已经成为他们的日常活动了吧。”
华林和白童子趴在栏杆上,齐齐眺望远方的风景。
“小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妖狐抚摸着泛有浅银色光泽的扇面,感慨,“什么时候小生才能找到命中注定之人啊……”
黑童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天边的青烟逐渐隐去,晨风将昨日的喧嚣尽数拂散,黎明显现,夜幕被瓦解得支离破碎。
如稚名泷所述,大河原藏岛答应了云天三月的合训要求,但同时他也担心着另一件事。
——石原矢也。
石原矢也的思想很传统,可他偏偏娶了位喜欢放飞自我的太座大人,女儿固执过了头不说,还要天天跟着一大群赖皮小子东奔西跑,他能活到现在全凭老天庇佑,否则早就陪石原家的列祖列宗去品茶论道了,哪儿还会如此精力旺盛,光板起脸来就能把后辈们吓得浑身战栗,心肝猛颤。
大河原藏岛就是这些后辈中的一员。
“石原大人,”他挺直腰背,心里仿佛有百万只鸵鸟在叫嚣,“万流和云天三月会组织一场合训,地点定在斋葵山。”
“很好。”
大河原多么希望这两个字能成为永恒:“我们届时会分别选出二十名成员参加。”
“嗯。”
“石原小姐也在名单里。”
对方喝茶的动作顿住了。
大河原后辈有点慌。
“你认为立花她很合适?”石原矢也将稍稍握起的拳头放到膝盖上,漂浮于水面的茶梗在杯子中打了个转,“会添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合适极了!”
“老夫的意思是你们会给老夫添麻烦。”
“……晚辈愚钝。”
石原矢也抬头望向庭院中凋零得只剩下光秃枝干的樱花树,墨石般的眸子流露出些许令人无法捉摸的情绪:“花期过了啊……”
他的话中蕴含着无限深意,大河原只能隐隐猜到和立花有关,但却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附和道:“快六月份了,早已不是樱花绽放的时节了。”
“大河原大人。”
“晚辈不敢当,大人直呼晚辈的姓氏就好。”
“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石原矢也缓缓说道,“依照她的性格,肯定很愿意参加这次合训,到时候还请大河原你多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