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门已被人拉开,但出现在视野中的并不是温柔可爱的蝴蝶精,而是一脸凶狠像刚杀完年猪回来的夜叉。
立花条件反射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在确定衣物完整后才问道:“有事吗?”
“有大事,”夜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神色阴沉至极,“你还记得自己昨晚干了什么蠢事吗?”
“……不记得了,但直觉告诉我我应该干了一件感天动地的大事。”
夜叉没说话。
立花慌忙从床褥上站起来,情绪激动:“我独自打倒一群不法之徒,拯救了被困少女,那少女来以身相许了?!”
“差不多,但你打倒的不是不法之徒,拯救的也不是被困少女。”
“什么意思?”
夜叉呲牙一笑,话语间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你打倒了所有的万流阴阳师,然后拯救了你那古板父亲的可怜认知。”
一滴冷汗划过立花的侧脸。
“别担心,你至少让他见证了自家傻女儿狂野奔放的一面。”
“……其实我很矜持。”
“本大爷信了不算,这话你得跟你爹说去。”
立花仿佛看见了石原家列祖列宗慈祥的微笑,以及他们在冲这边招手道:“就等你了。”
她从来没有喝过酒,自然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所以,当夜叉把她昨晚的精彩表现大致讲述了一遍后,她的表情是相当复杂的。跳窗户拖假山就先不提了,最惊悚的是她居然拽着石原矢也的胳膊高喊了一路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季财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思及此处,立花的脸色变得愈发铁青。
忽然,夜叉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腰肢,两人顺势倒在床褥上,空气中立即充斥着暧昧的味道。
立花身体一僵,质问道:“你干嘛!”
“昨晚你诱惑本大爷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表情,”夜叉与之对视,金色瞳孔中流转着一抹妖冶的光芒,语气颇为愉悦,“怎么,事后就不认账了吗?”
还没等立花组织好语言,他便翘起嘴角,尖锐的指甲不经意间划过了立花胸前的软肉:“嗯,触感跟昨天一样。”
在他怀里使劲挣扎着的人忽地漫起一身鸡皮疙瘩,脚指头不由得蜷曲起来:“你,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
灼热的气息打断了她的声音。
夜叉将脸埋进立花的颈窝,随即伸出舌头在那细嫩的肌肤上轻轻舔舐了一下,好似能品尝出昨晚尚未完全消散的清酒滋味,感觉到她在颤抖,他不羁的笑容中逐渐浮起了一丝柔和,目光也更加深邃:“还准备装多久?”
“装什么?”
“明明清楚本大爷的心思还老选择回避,人类可真是狡诈的生物啊。”
立花屏住呼吸,下意识地想同夜叉拉开距离,但现在她哪儿都去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夜叉怀里,拼命让加速的心跳快点稳定下来,内心羞愤难当:“快松开,我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夜叉危险地眯起眼睛,话中隐隐带着些威胁之意,“是要去听那只叫妖琴师的妖怪弹琴?”
“昨天赔给了他一张新琴,约好要去试试效果的。”
夜叉故意将琴弄坏就是为了破坏二人的约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