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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立花便伸脚在走廊上踩了踩,木板很配合地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她看向脸色有些不佳的妖琴师,说道:“我还是站在这里别乱动比较好。”

后者显然没有了弹琴的兴致,只收回双手放在膝盖上,望着庭院中的水池出神。

“有烦恼?”立花走到他旁边坐下,“有烦恼就说出来,反正过段时间我就回桓守镇了,到时候恐怕连你的名字都得忘记,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去跟别人乱嚼舌根。”

妖琴师稍稍眯眼,双眸中透露出几分不太真切的落寞情绪,良久,他开口道:“桓守镇的阴阳寮是什么样子的?”

闻言,立花思索片刻:“我们那儿很穷,整座寮子只有一只整天高喊着自摸清一色的绿色青蛙和一只无时无刻不在爱河中放飞自我的绿色河童,虽然没什么前途,但我们寮里的绿化做得还是挺好的。”

“我不是问这个,”妖琴师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无奈,“你们阴阳师和式神之间的关系……”

“非常融洽,”立花不由得翘起嘴角,促狭一笑,“都是值得信赖的同伴。”

“是吗……”

“很奇怪?”

“不,”妖琴师沉稳的嗓音中带着些许沙哑,“很幸福。”

立花早就从大河原藏岛那儿得知妖琴师不受重视,要发现这点并不难,因为他每天都会在走廊上弹琴,身边连半个同伴都没有,也很少有人主动与其搭话。立花经常在庭院内走动,每次见到妖琴师时他都是独自一人,背影孤单到了极点。

也许是同情心在作怪,一到午后立花就会出现在走廊边的拐角处,安静地听妖琴师弹完曲子再离开,接连几天都是如此,妖琴师刚开始有些不自在,但很快便习惯了起来,渐渐地,两人的距离越缩越短,到最后就直接变成并肩坐着,关系也没那样生疏了。

“喂,”夜叉充满怒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立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自己身上正盖着一件月白色外袍,于是侧头看向妖琴师,道:“谢谢你的衣服,那个……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真不好意思。”

妖琴师本想回答一句没关系,可却被夜叉接下来的动作给打断了。

只见后者颇为粗暴地扯过外袍扔到一边,随即拽住立花的胳膊迫使她站起来,说道:“要睡回屋睡去,屋里有的是被子!”

“我又不是真想睡觉,”立花赶紧挣开束缚,“只是闭目养了一会儿神而已!”

“结果你还不是睡着了,有什么区别?”

“……好像没有。”

事实证明在夜叉面前的反抗都是无效的,立花几乎是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就被对方拎起来扛上了肩膀,而妖琴师由始至终都没制止,只将视线放在立花身上,直到她随夜叉一起消失不见。

不远处传来少女挣扎的叫喊声:“你快点把我放下来,寮子里还有其他人呢!”

“本大爷就不放,你还能咬本大爷不成——嘶,你真敢咬?!”

将一切收入耳底的妖琴师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但很快便被漠然取代,他捡起落在木梯旁的月白色外袍,拂去粘在衣角上的杂草后顺势放进臂弯中,转身离去了。

夜叉早就注意到立花这些天的不寻常,平时总在庭院各处溜达,偶尔还会和鹤田加崎出去危害四方的人居然有了固定的出没时间和地点,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很可疑。他原本没想太多,可妖狐一再提醒这种神似另有新欢的情况有多么危险多么严肃,他才一时好奇干起了跟踪的勾当,不能否认,在看见立花以一种极其陶醉的表情直勾勾地注视着妖琴师时,他的醋坛子已经打翻好几条街了。

“哈?”立花目露鄙夷之色,“你们妖怪都管打瞌睡的样子叫陶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