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对着夜叉说的,但他的视线却停留在了立花身上。
和恶鬼签下契约的阴阳师吗?
下一秒,般若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立花不明白般若为什么要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但转念一想,平安京的妖怪哪只不是有个性的,更何况后者也不可能在人类的地盘上跟一个阴阳师刚正面,慢慢地,心中的疑惑就没那么强烈了。
“夜叉,”她朝自家式神挥了挥手臂,“快上来,我们还要赶回去送药!”
撇开这个小插曲不谈,其他的事情还蛮顺利的。
薄雾逐渐散去,略显灼热的炙阳正高悬在天空之上,比起清晨来要温暖不少的阳光尽数洒向镇子里,一时间,连最不起眼的角落中都弥漫着一股独属于晴天的慵懒气息。
可佐切郎的心情却恰好相反。
“妖,妖……”他颤颤巍巍地指向夜叉,连话都说不利索,良久,只憋出来了一句,“救命啊——”
立花望着佐切郎惊慌失措的背影,有些内疚地侧头看了一眼夜叉:“你把他吓到了。”
自从上次离开黑夜山之后佐切郎就一直不敢回忆起那一幕,满目的鲜血,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树林里被惊飞出来的无数禽鸟,这些都成了他永远的噩梦,在回寮的当天他甚至连饭都吃不下,最后只能在茅厕里狂呕酸水。
早知道就该让夜叉换成觉醒前的样子,至少那穿戴整齐的打扮对佐切郎的视觉冲击力没这么大。
当然,身为始作俑者的某只妖怪根本不在意人类的反应。
“看来你们阴阳师的心理素质都不怎么高啊,”夜叉轻挑眉梢,道,“要不是因为签下了那该死的契约,本大爷现在就想把这里给烧了。”
然后屠镇。
他心里想的什么立花不是看不出来,但是就目前而言,有契约作为保障他也就只能发发牢骚而已。故此,立花的表情非常淡然,不过当她发现夜叉和自己的距离已经达到了只要一转头就能贴上前者胸膛的程度时,她倏地脸红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靠过来的!”
见状,夜叉微微俯身,脸上尽是显而易见的玩味笑意,连嗓音也变得低沉了些:“怎么,看入迷了?”
“胡说八道!”立花赶紧退后一步,双颊憋得通红,“你的门被脑子夹了吗!”
本来她的恐惧症还没这么严重,可经过上一次另类的袭胸事件后她就不敢正眼看夜叉,尤其是他胸前暴露出来的那一块。想到这里,立花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转过身去,嚷嚷道:“你下次要是再变成觉醒后的样子随便乱窜,就给我到庭院里睡去,反正你耐冻!”
话音刚落,她便又听见了那十分骇人的狂妄笑声。
再看这边,佐切郎被吓回寮里后就连滚带爬地跑去了濑户御早的和室里,一听说青行灯大人打伤的那只残暴妖怪就站在寮门口随时准备闯进来报仇后濑户御早比佐切郎还要慌张,他急忙派人去通知各个房间里的成员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打算集体逃生。
“可是,石原副会长还在他手里!”
御早身形一顿。
“……那就告诉其他成员,”他缓缓转过身来,神色坚定地命令道,“不抛弃战友是我们非洲人最后的尊严,马上跟我一起布阵困住那只妖怪,直到把石原立花的尸体抢回来为止!”
等等怎么还有点迷之感动啊!
这让正站在走廊前看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