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财赋司的事情,此刻倒是有些意外——意外之余,是有种莫名的说不出的不高兴,她抿了抿嘴唇,道:“那便去吧!”
鹿桓又道:“我只是帮着这边的财赋司做些事情,算不得正式调任。”
阿绶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那要去多久?”
鹿桓道:“这便不太知道了,我去了之后,便差人给你送信吧!”
阿绶“嗯”了一声,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不高兴了?”鹿桓倒是非常敏锐地察觉出了她的低落,“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便没跟你讲。”
“没有不高兴。”阿绶扭了扭手指头。
鹿桓看着她的神色,讨好地笑道:“那等我从福州回来了,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阿绶鼓着腮帮子,好半晌才道:“你可以早点告诉我的,那样之前在福州路过的时候,你就可以先过去了。”
鹿桓道:“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当然是以你为主了。先把你送到了泉州,才能放心嘛!”
话虽然这么说,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莫名的不顺畅——阿绶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她当然能理解鹿桓的说法,因为自己重要,所以他要先把她送到了目的地,然后安顿好了以后再去考虑自己的事情——她甚至是应该感动的,这样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但理解归理解,矫情归矫情。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鹿桓,鼓起勇气开了口——在两人还处于谈恋爱的时候,有些事情,还是公开说了,会比较好吧?她这样想着,于是便扭扭捏捏道:“我觉得……虽然不重要……不管重不重要,这件事情你应该告诉我呀……也许你觉得并不重要,但是我觉得很重要呢?”
鹿桓愣了一下,不禁莞尔:“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说。”他这样说着,还伸出手摸了摸阿绶的脑袋,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感动极了。”
阿绶脸红了红,不吭声了。
。
第二天一早鹿桓便启程往福州去了,阿绶跟着起了个早,送了他出门,然后才回转到屋子里面,整理了文书,又用过了早饭,就往正在修葺的南安县衙去了。
因现在租赁的宅子和县衙距离并不远,阿绶也就没有骑马或者坐车,直接带着金水等人便走着往县衙去了。
微风习习,阳光明媚。
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倒是给了她不少的安宁感觉。
金水笑道:“今天鹿郎君不在,厨房也没人照应了,姑娘今天想吃什么,一会儿和我说了,等姑娘去县衙处理事情,我便回家去盯着厨房好了。”
走在前面的阿绶脚步一顿,露出了一个惊愕的神情——自从鹿桓这一路跟着她过来,她就再也没有操心过今天吃什么这个永恒的不过时的话题,如今突然要她来想今天吃什么,顿时就有种“今天一早上大概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去想吃什么了的”感觉。
金水道:“早上鹿郎君走之前说昨儿在厨房里面准备了不少食材,只要找个人做就行了,我们也带了两个厨娘,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用这边的食材来做饭了。”
“这边的食材和京中也没什么不同吧?”阿绶有点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