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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夜二人气氛这般好,提起这个,反倒是觉得扫兴,如此一来,她也就将这个想法压住不提,温柔的伏在他怀里,二人相拥睡下。

只可惜,等到第二日清晨,用完早饭之后,还不等她催韦明玄走,便出了一点小问题。

——阮琨宁的信期,居然提前十几日到来了。

对于这个,阮琨宁自己是没什么关系的,倒是韦明玄唯恐她不顾及这些催马赶路,万一到头来伤了身子岂非坏事,便叫她待在客栈里,等信期结束再动身。

同样的,为了防备阮琨宁阳奉阴违,韦明玄自己也留了下来。

阮琨宁本就打算叫他早些动身,却因为自己的缘故反倒是延误了,难免过意不去,只劝他道:“我一个人自是没关系的,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成日里守着,倒是你……”

“无妨,”韦明玄看出她心中所想,含笑解释道:“往青阳的路上需途径清安,那里是皇祖母坟冢所在,既然路过,必然是要斋戒几日,再去拜祭,我此行与宋成易一道,他自是知道如何应对。”

先帝的皇后,也就是皇帝的生母文太后,于先帝称帝之前逝世,那时候先帝还不曾定都金陵,便在清安将文太后下葬,后来先帝登基,也不欲惊扰亡妻魂灵,虽将其迁入黄陵,却也只是衣冠冢,真正的墓穴,乃是位于清安。

韦明玄作为嫡孙,为彰显孝道过去清安,倒是也说的过去。

阮琨宁见他心中自有计量,便不再说什么了,安心享受起韦明玄的伺候来。

她每每信期来的时候,便觉有些提不起精神,此次也不例外。

昨日睡得早,今日起得晚,半分睡意也无,便只坐在凳子上,看着一侧的韦明玄剥坚果给她吃。

总是无言,也是颇为无趣,阮琨宁懒洋洋的瞧着韦明玄,便拖着凳子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开始说一说八卦。

她道:“我还没出门的时候,便听说我舅舅又纳了一个妾,居然还是舅母为他张罗的。”

阮琨宁所说的舅舅,便是崔氏的长兄,清河崔氏的现任家主。

说起来,他也没什么大毛病,作为舅舅对她很好,作为兄长对于胞妹很照顾,作为人子,对于崔老夫人也孝顺。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喜欢时不时的纳个妾,开开荤。

不过,这也是大多数这个时代男人的通病,没什么好说的。

他正妻出自名门,身下有两个儿子,底气足的很,年轻时候或许还会在意这些,到了这个年纪,却也极为看得开,不去管这些事了,只是为了彰显自己大度,少不得要为丈夫操心一二。

韦明玄的手在剥坚果,没办法空出来揉揉阮阮头发,便只出言安慰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同我们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

他侧过脸去在阮琨宁面颊上亲了一下,道:“我是只会有我们阮阮一个的。”

阮琨宁斜他一眼,道:“我若送你个妾,你要是不要?”

“有我们阮阮一个,便胜过千个万个了,”韦明玄忙不迭的表明自己政治立场,道:“才不稀罕那些庸脂俗粉呢。”

阮琨宁自是信他为人,此言也不过随口一提罢了,顺着这个话头,倒是想到了另一处,即使知晓外头有人守着,却还是压低了声音:“离开金陵之前,我也曾到二皇子府上做客,竟发现有人在喝落胎后安身的汤药,却不知是不是二皇子妃了。我此番急匆匆出京,也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万一出什么事,赖到别人身上去怎么办……”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