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头来都是输,干嘛不叫自己输得好看一点呢。
这么想着,她也就没有提这一茬儿。
可是到头来,却是阮琨宁胜了。
虽然是胜了,可她却并不高兴——这场胜利,很明显是阿浣放水的结果。
他带着阮琨宁都能登上那般高的崖顶,如今只是背着行囊,又怎么会赢不了她呢。
说到底,无非是为了哄她高兴,才故意让一下她罢了。
这种水分十分大的胜利,阮琨宁便是得了,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阿浣见她神色不虞,也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了做事,低声道:“我以为阿宁是想赢的,所以才……”
阮琨宁知道他是好意,可惜却并没有叫自己觉得舒心,她有点郁闷的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不开口,阿浣也跟着觉得闷闷的高兴不起来,过去拉了拉她的衣袖,道:“阿宁别不高兴,要不然我们再比试一场,我赢阿宁不就好了嘛。”
阮琨宁:“……”
按照逻辑分析,听他这么说自己明明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就是觉得高兴不起来呢。
阿浣见她一直不做声,也沉默着不再开口说话了,只是眼睛里面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时不时的看她几眼,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时不时瞧一瞧自己窝里头的胡萝卜还在不在。
阿浣虽然易了容,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没办法改变的,还是像秋日的湖水一般澄澈明媚,里头的忧虑像是荷叶上的露珠一般滚来滚去,滚的阮琨宁一颗心都软了几分。
她慢慢的走着,也觉得自己有点作了。
说到底,事情也是自己无理取闹才引起来的,怪不得阿浣,反而要谢他这样容忍自己才是,到头来他跟自己道歉,自己还死硬着脸不接,委实是作的厉害。
她想通了这一节,忍不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没事啦,也是我不好,师兄不要看我了,专心赶路。”
阿浣听她开口,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抿着唇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阮琨宁面上禁不住带起一点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无可奈何的道:“如何,可放心了吗?”
阿浣心满意足的点点头,终于放心的开始赶路了。
现下外头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微风和煦,空气清新,草丛里时不时的还会有几声虫叫,令二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谷底气候四季如春,阮琨宁也是根据现下外头的景致,才大概判断出自己应该是夏日来的,是以一年之后才正正好遇上了夏季。
不过说真的,这些季节之类的便是搞清楚了,也对她没什么大的作用,她摇摇头,自是不去再想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