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待会就过去,那边还有螃蟹呢,可以捉几只晚上吃。”
舒明子见他们相处的很好,也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望着阿浣的目光里带着浓浓的慈爱与关怀,又隐隐的有几分暗含的担忧,难以描述。
阮琨宁自从知道了舒明子喂给自己的安魂丸并非□□,再看他也就顺眼了许多,加之自己的玉佩还要着落在他身上,也就衬着喝粥的功夫,安慰性的朝他一笑。
舒明子显然是看出了她的意思,目光随之一暖。
阮琨宁的耳力并没有出错,谷前不远处果然有一条溪流,自东侧悬崖上的瀑布分流而下,然后到了地势平缓的河谷,水流才渐渐地变得缓慢,在竹屋不远处,形成了一片浅滩。
许是古代并不曾有各种在污染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此处少有人烟,那溪水清澈见底,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波澜,连底下细小的沙石都能瞧得清清楚楚,叫人见了之后心里头也觉得清净了几分。
在浅滩深一些的地方有几块不规则形状的巨石,浸在溪水里头的地方遍布青苔,大概是年岁已久的关系,甚至于透着一种乌青的色泽。
阮琨宁眼睛尖,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乌青色的巨石低端,时不时便会有近乎透明的虾游过,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
浅滩在往里便是深水区,瞧着最浅的地方也得有一人高,阮琨宁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会注意到摆动着尾巴倏然一现的游鱼。
阿浣拿蚯蚓做饵料,打算钓两条鱼出来。
阮琨宁今天还是刚刚来,还没有打算开始祸害深水区的鱼和巨石下的虾,玩一玩的意思居多,可是不一会儿,她就有了新的玩具,也就不单纯只是玩一玩了。
浅滩的水深最多也就是能淹过阮琨宁膝盖罢了,正是初夏,溪水也不算凉。
再者,她也发现了,此地只他们三人,另外二人都不像是计较世俗规矩眼光,那自己也不必在意什么异性不同席之类的规矩,索性看开一点,大大方方的将裤腿挽了起来。
不出她所料,阿浣的目光也并没有落在她光洁的小腿上,便是偶尔扫到了,目光也是无波无澜的纯澈,不带丝毫的猥亵感。
浅滩岸边错落着许多或大或小奇形怪态的石头,许是夏季正当其时的缘故,随意掀开一块就会有大大小小的螃蟹张牙舞爪惊慌失措的跑出来。
阮琨宁提着木桶一只只拎着盖着扔了进去,看起来比那些螃蟹还要张牙舞爪。
阿浣端坐在一块石头上,骨节分明的玉白手指捏着吊杆,仿佛不是在野外垂钓,而是在歌舞女乐满堂的宫殿一般。
对于仪态,阮琨宁也是从小就练着的,却不似阿浣这般浑然天成的尊贵气度,她摇了摇头,或许真的是有一种气质是天生的吗?
不多时,阮琨宁便将附近岸边的石头掀了个底朝天,终于轮到了阿浣身下的这块,她施施然走过去,道:“师兄让一下,我瞧瞧这下头有没有。”
阿浣侧首看了看她已经半满的木桶,问道:“已经这般多了,我们也是用不尽,为何不将小的放走,暂且留一线,以备来日,反而要继续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