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有耐心慢慢见一个佛像拜一拜,他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粗略的行了几次礼,便同崔氏告了饶,打算自己四下里走一走。
崔氏满心的无奈,却也不想拘着他,拜佛讲究心诚则灵,硬逼着他也没什么意思,便点头应了。
等崔氏一阶阶的登上去,到了寒山寺正殿的时候,就能体现出阶级性的优势来了。
永宁侯府是常年捐香油钱的,崔氏在这样的日子也带着几个仆妇径直进了正殿,而不需要在一边慢慢地等候,进去了也不需多话,只恭恭敬敬的跪下叩头,在心里头祈求了几句,又静默了许久才起身。
李嬷嬷在她身边多年,最是知道她的心思,上前劝慰道:“夫人且放心吧,瑞少爷越少爷都是有自己福气的,将来还长着呢,还没有给您娶媳妇呢,哪里用得着这样着急。”
崔氏还不曾应声,便听得边上一个姑娘英气勃发的声音传了过来:“可是阮伯母吗?”
崔氏心下微怔,转过身去却见了一个茜草色衣衫的俊秀姑娘,一身骑装极为明丽简快,随云髻挽的干净利落,不似金陵女子的水润白皙,肤色有几分阳光英气的麦色,衬着出众的五官竟像是沙漠中的玫瑰一般瑰丽英秀,同养尊处优的金陵贵女比起来,倒是多了几分明快与大气。
崔氏心思机敏灵活,一看那姑娘五官便知晓了大概,心下惊喜,面上也带了出来,道:“正是呢,许久不见,阿容也出落的这般出色了,你若是不开口,我还不敢应声呢。”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家的幼女,闺名叫做顾容的姑娘。
顾容方才见着崔氏也是觉得相像,看周围的仆妇不似寻常人家,这才试着上前一问,两家在顾家未曾外放之前,关系也是极好的,确定了彼此身份之后的如此一见,都很是惊喜,她轻轻行了一礼,道:“家父回京还没多少日子,只在家中修整,等候吏部的文书,是以家母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出门拜访,不然早该去伯母家看看的,还请勿怪才是。”
顾家才外放回京,的确应该谨慎些,崔氏也是可以理解的,她虽出身世家大族,却也并不是偏向于传统的温婉贤淑女子,对于能够纵马扬鞭的女孩子,也同样很欣赏。
想着阮承瑞与顾容的婚事多半是成不了,心里头极为可惜,面上却还是笑意温和:“哪里的话,你父亲自燕北归来,谨慎些是应该的,倒是阿容,”她握住了顾容的手,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道:“许久不见,生的愈发出色了,等过了年,要记得去府里头看看我才是。”
顾容性子爽利,也大大方方的应道:“小时候便最喜欢伯母府里头的枣泥山药糕,过些日子必定是要去吃的,还请伯母不要嫌弃我贪嘴才是。”
阮琨宁一到正殿便见崔氏正在同一个年轻姑娘说话,自己又是没见过的,心中便有些奇怪,仔细一打量那姑娘的五官才幡然醒悟,明明生的同顾晚这样相像,可惜自己方才未曾认出来。
她想着今日阮承瑞也是来了的,再一想韦明玄说的二人姻缘,不由得在心里头感叹这二人果然是有缘分,明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