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司马兄快别这么说,万一真的是人家知晓几分咱们不知道的呢,那我们可真是丢死人了,”温昊禹双手环胸,看向阮琨碧,道:“我也不为难你,只问上一问便罢了,你那句‘燕然未勒归无计’用的倒是妙,温昊禹不才,想听一听,这个典故是出自何处呢?”
他唇角挑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阮琨碧却只觉像是毒蛇的信子慢慢的在往自己脸上触碰,温昊禹道:“你既写的出来,想必也是对此熟知的吧?快快将自己胸中的一腔韬略说出来,好觉我们这群燕雀看看眼才是呀。”
阮琨碧从来不觉得言语会给她这样大的冲击,听着他们冷嘲热讽,却更是难堪,温昊禹说的话虽然明面上是在捧她,可实际上却还是将她往泥里头踩,她的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不叫自己的眼泪掉出来,而温昊禹的问题,却是半个字也回答不出来的。
并州出身的曹荣接口道:“东汉窦宪追击北匈奴,出塞三千馀里,至燕然山刻石记功而还,是以,才会有这个燕然未勒,你既然在词中写的这般清楚,怎的连这些,都不知晓呢?”
阮琨碧知道自己不能接着这一茬儿说下去了,这只会叫自己越来越吃亏,便索性试出来胡搅蛮缠的士气,冷笑道:“我自是不知晓这些的,我只知道,你们这一群人围着我一个姑娘家欺负,难不成便有什么值得赞誉的了吗?凭什么呢?!”
“就凭你满肚子鸡鸣狗盗,那便莫怪自己登不了大雅之堂!”
王梁原本是脸上一直挂着笑的,此刻却冷了下来,走到阮琨碧面前去,扬声道:“窃技之徒可耻,却远不如你这窃诗之徒可耻!你竟还有脸面在此大放厥词,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三岁的小儿也知晓不该窃人东西,你这些年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这才连三岁小儿都不如么!更何况一首诗词,是一个文人呕心沥血推敲多久才得来的,岂能容你这种肮脏之辈信口胡言!你也配!”
阮琨碧虽也知晓王梁身份,但他一直都是面带笑容春风一般温和,是以此刻冷下脸来训斥了自己一番,竟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只呆呆的站在那里生受了。
这是第二次了,除去之前在九重楼那一次,这是第二次,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连面子带里子一起掀掉了。
那种熟悉的蔑视嗤笑的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带来的刺痛却丝毫不曾减轻,反倒是烙铁一般,火辣辣的灼热,似乎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个个永远不会淡去的疤痕——昭示着她今日耻辱的疤痕。
作者有话要说:阮琨宁:没有两把刷子,就不要想着去抄袭嘛,你看,把自己搞的这么难看︿( ̄︶ ̄)︿
第163章尘埃落定
谢宜舫原本是一直不曾开口的,此刻却也摇头道:“此处的梅花原是极妙,被你这种人布置,便再不堪入眼了。”
阮琨碧此刻恨极了阮琨宁,自然连带着也恨上了谢宜舫,别人的冷言冷语或许还可以容忍一二,可谢宜舫的,却决计是容忍不得的。
她此刻脸上几乎是瞧不见一丝血色,却依旧恶狠狠的盯着谢宜舫道:“我哪里比她差了?难不成她的字便写的这般好不成?还是说,”她神色有些错乱的扫视四周,说不出是自语还是说与别人听:“你们偏帮着阮琨宁,故意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