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舫?是我想的那个谢宜舫吗?
传说中的谢宜舫,不是走的深情才子路线的吗,为什么会崩坏成这个样子?
阿娘你快醒醒吧,谢宜舫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病娇啊!
阮琨宁在心底腹诽几句,终于还是笑着转过身来,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坐的我腿疼,起来走两步果然好多了。”
谢宜舫保持微笑:“是吗?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阮琨宁想了想,道:“这个事哪里是短时间能决定的,总要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吧……”
还是找个由头先离开这里为好,回家之后,无论如何都要打消掉崔氏让她拜师的念头!
谢宜舫听了她的话,竟没有反对,而是点了点头,很是善解人意的道:“的确,这种事情当然要慎重考虑的,你要一点时间也是应该的……
唔,十息够不够?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我开始数了?”
阮琨宁:“……”
【宿主菌的无耻,似乎是少见碰见对手了呢……】
阮琨宁:“……”
谢宜舫好像是没看见阮琨宁愤然的神情,目光清冷平静,似是绝尘:“我开始数了……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现在,同我说说你的答案?”
阮琨宁对着手指,心底还是有点踌躇不定。
谢宜舫脸上的笑意淡淡的,道:“如何?”
阮琨宁:“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我以为宿主菌多有骨气,真是羞羞(//▽//)】
阮琨宁:“……闭嘴。”
谢宜舫摸摸她的头发,淡然道:“我叫谢宜舫,从今日起,便是你的师傅了。”
他示意她起身,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琨宁傻了才会说自己真正的名字呢,当即就随口扯了一个:“二妞。”
“是吗?”谢宜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语气轻飘飘的:“我怎么记得叫阮琨宁啊。”
阮琨宁:“……”这就尴尬了。
她吸了一口气:“二妞是小名儿,不熟悉的都不知道。”
谢宜舫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即一锤子决定了阮琨宁的不幸命运:“既然如此,二妞啊,那就等端午过后,叫你家人送你到我那儿吧。”
阮琨宁:“……”
谢宜舫似乎很喜欢自说自话,也不看阮琨宁大势已去之后生无可恋的神情:“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阮琨宁:“……”
谢宜舫看她一眼,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把拽下她今日才取出压衣的玉佩:“也不必送什么拜师礼了,二妞啊,你姑且用这个充一下吧。”
阮琨宁:“……”
你滚开,我这玉佩值好多好多钱呢!
谢宜舫看看她神色:“怎么,你对师父的安排不满吗?”
阮琨宁:“……师父收了拜师礼,便没有回礼吗?”
谢宜舫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你若不提,为师竟险些忘了这一茬,阑仪去取我的礼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