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
“是,”白文泽反射性的应了一声,回过神后,脸瞬间变得爆红,他往一侧退开两步,“袭先生,您请进。”
袭业迈进去,季铭走到白文泽面前,礼貌的打着招呼:“泽,最近还好吗?”
温和柔软的声音灌入耳中,白文泽鼻子一酸,嘴里也蔓延出一股苦涩的滋味,他很想说,不好,我最近过的很不好,白氏公司如被蛀虫腐蚀的大厦般一夜间轰然倒塌,各种建设的项目被迫停止,父亲因无法偿还大额欠款,以经济犯罪罪名关进了监狱……但面对季铭,他此时却只能假装平静的说:“我很好。”
袭业一进屋,本来坐在床边的吴幼君立刻起身,还顺带拍了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萧炫一下,提醒他快起来,但萧炫却是迟迟不动。吴幼君只能对他呲牙咧嘴一番表示自己的不满,接着转过头,尴尬的笑笑:“袭先生,您好。”
☆、内敛的酷
袭业斜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人一眼,问道:“他好点没有?”
“还是那样,”吴幼君无奈的撇撇嘴,“袭先生,既然您回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还要跟家父一起听年钟。”两个小时前,他跟萧炫打电话,听到他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家,他有些放心不下,便带着白文泽一块过来看看,现在既然袭业回来了,他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
“路上小心点。”
客套话讲完,吴幼君拉住白文泽的手往外走。
“季铭,那我先走了。”白文泽满面的不舍,但碍于身边的人,也不好回头看季铭。
袭业当然能看清白文泽不舍的情绪,他的义子这么优秀,有人惦记也难免,只要不超过他的底线,他就不会过于干涉。
季铭去送两人,袭业看着萧炫自暴自弃的模样,背倚着门板,双手插着裤兜,鄙夷道:“想把人抢回来就站起来,恢复以前那个万人迷的样子。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字,那个孩子就会心疼继而回归你的怀抱吗,想都别想,况且,他根本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不过若是知道了,或许还会放鞭炮庆祝,谁让你把人家害的那么惨。”
萧炫终于扭过头,看着袭业,苦笑,“虽然我一直知道你内里是个闷骚的毒舌,想不到你第一次展露出来就是用在我身上。”
袭业淡淡的回道:“那你还想让我用在谁身上?”地位平等的商业伙伴,他不能毒舌,地位低的,他懒得多说一句,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朋友让他如此费心了。
袭业走过来,伸出手,“我查出那孩子的下落,现在,起来一起去喝酒。”
萧炫嘴角上勾,眉眼中露出笑意,他伸出手,握住袭业的手掌,一用力,整个人离开了床铺,“业,这些年来,真的很感谢你。”若是没有袭业这么多年的照顾,就根本就不会有如今辉煌的萧炫。
“知道感谢就别总给我惹麻烦。”无比顺溜的说出这一句,袭业脸一黑,这句话他说的没有一百遍也有五十遍了吧!
萧炫扶着袭业的肩膀,哈哈大笑道:“真如君说的那样,你都快升级成我的保姆了,千万不要啊,你当你那个干儿子的保姆就行了。”
袭业拍下他扶着自己肩膀的手,“洗漱完了就出来。”说着走出了卧室。
季铭送走白文泽后就窝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泽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他脸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硬装出来的,他……怎么了?
袭业走到客厅,就看到季铭神游的呆愣模样,坐过来,揉乱他的头发。
季铭条件反射的护住头,看到作乱者,撇撇嘴,“萧炫没事了?”
“恩,你刚才再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