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告诉我?”
慕杉想了想说:“可能我心好吧。”
“你是为了胡山吧?”谢嘉树说。
慕杉想反驳,但只有这个原因可以让谢嘉树顺理成章地相信她的一切行为,于是她保持沉默。
谢嘉树也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慕杉先开口说:“我可以治好你的腿。”
“命呢?”
“什么?”
“两年以后我不是还要死吗?”
“不会,两年以后你不会死。”慕杉平静地说,但是谢嘉树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他坐上轮椅时,不到二十岁,那时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硬是被轮椅生生掐死了所有的希望。再次站起来这种事情,他早就死了心,可是现在苏一曼说可以治好,他怎能不为之动摇。
“你不相信?”慕杉问。
谢嘉树自然相信,就凭昨晚腿上近似错觉的麻。
“相信。”谢嘉树顿了顿,面色冷静地问:“只要你能治好我,我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慕杉扬了扬嘴角,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得知自己信任的哥哥伤害自己,没有崩溃的疯掉,反而这般沉得住气,还真是心里素质过硬。其实也不一定,说不定这家伙咬着被角又哭又嚎又撕心裂肺又日天怪地一晚上呢,不然怎么两浓重的黑眼圈呢,不过是修复能力很强而已。
“行,我们成交。”慕杉说:“另外,你要不信我的说的,你可以再继续观察观察。”
“不用你说。”
“不识好人心!”
谢嘉树看慕杉一眼,将脸偏到一旁。
慕杉见他没有怼回来,也就没有气他,只是看见他熟悉的侧脸时,微微有些失神,不过,只是偶尔,她大部分时间还是比较理智的,在谢嘉连面前做足戏码。
谢嘉树对慕杉的话还是持怀疑态度,但是经过他半个月的观察,渐渐发现了蛛丝马迹,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这天,再一次暴躁地冲慕杉发火,冲小红发火,连谢嘉连的西医汪医生也惊动了。
汪医生和谢嘉树聊了一会儿之后离开,慕杉来到谢嘉连的书房,向谢嘉连透露了一份谢老爷子昏迷前留给谢嘉树的码头生意,谢嘉树得知后极其兴奋地问:“别的呢?”
慕杉说:“别的他没说。”
“你怎么不问?”
“你看他动不动就发脾气,我怎么问?”
谢嘉连皱眉,满脸不悦。
慕杉瞥了谢嘉连一眼,说:“刚才汪医生说了,像嘉树这种情况需要静养,才能心情愉快,所以我想带他去六安州过段时间,调节一下心情,这样他有什么事情,也愿意和我说。”
去六安州?
谢嘉连一听,本能地反对,怎么能让谢嘉树离开他的视线呢,可是不待他开口,慕杉又说:“所以,临去之前,我想见一见胡山。”
她不提胡山,他都快忘了胡山是他的王牌了,一提这个王牌,谢嘉连忽然觉得就算让苏一曼把谢嘉树带走又怎么样?不是有眼线吗?一个女人和一个瘫子能折腾出什么来,何况谢嘉树那么信任他,他手中又有苏一曼的心上人,这么一想,谢嘉连认为只要苏一曼能够把谢嘉树的秘密都套出来,那也是值得的。
不然,凭谢嘉树的硬骨头和爱国之心,指不定把财产都上交给国家了。
“大哥。”慕杉一脸焦急地问:“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