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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现,自己有一个砍一个,有一双杀一双。周围的人轰然叫好,接着开始义愤填膺地声讨魔教恶行,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几人不紧不慢地用完了餐,容青把一小碟盐水黄豆中剩下的部分一颗一颗扣在指间弹了出去。方才还唾沫横飞的一些人突然捂住了牙,指缝间渗出鲜血来。

常年混迹江湖的人必然有几分狠劲,反应极快地操起兵刃,面朝外背朝里地围成一圈,色厉内荏地叫骂了起来。食客们近来见多了江湖客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作风,纷纷避退。那些人如临大敌般地等了一会儿,眼见没人站出来,觉得不过是有人借着人多混乱暗器伤人,胆气便更足了起来,鼓噪着非要找出罪魁祸首。喧哗了半天,却发现整个食肆中除了老板伙计,只剩下自己一帮人在闹闹嚷嚷了,只好悻悻地捂着缺了牙的嘴离开了。

还遇到一些或借魔教名头吓人,或别有用心之人打着万魔窟的名号为非作歹,几人没怎么费心思便顺手料理了。

几天下来,气候以及沿途的风景一点点发生了变化。一开始还不那么明显,到后来空气中的湿度明显增加,树木愈发地郁郁葱葱起来,房屋的样式甚至行人的口音等都明显不同了。

这天中午,烈日当空。虽说七月流火,农历七月暑气达到最盛后转而衰微,按理天气就该逐日转凉了。但秋老虎的说法也名非虚传,八九月份依然是酷热难当。

顾长清前世挺爱骑马,但充其量不过是找个周末跑到邻省的草原上,租一匹温顺的马儿溜达几圈,从没如此集中地长时间呆在马上过。虽然有萧珩抱着,还是觉得浑身不得劲。加上烈日炎炎,一时间烤得蔫头耷脑。

萧珩几人也是满面尘土色,一副长途奔波的样子,精神倒是依旧非常好,大约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所谓舟车劳顿,以前人出行不易,出远门便是一路颠簸,身体上的疲劳加上精神上的寂寥,只得将注意力放到湖光山色以及风土人情上,聊以慰藉身心。

路边一棵大树下有一个小小的茶水铺子,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和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妇女正卖凉茶。来往的行人如见救星,纷纷凑上前来。凳子并不多,也大多破烂得快要散架一般,但有个阴凉地歇脚已顾不得许多讲究了,大部分人都直接要了一碗茶围着大树坐成了一圈。

容青下马要了几碗凉茶,端到一边和萧珩知秋一起稍事歇息。

顾长清被放到了地上,热得直吐舌头。不过连日的行路中这一点自由活动时间还是非常宝贵的,他还是在一旁小跑了一会儿,非常活泼地蹦跶了几下,活动一下长久待在马上有些僵硬了的身体。

歇脚的人们本百无聊赖一脸倦意地坐着,这时见到一只小白狐狸,都觉得稀奇,直盯着他看。他也不觉得觉得别扭,玩心上来,还龇牙咧嘴地冲着最近一个人做了一个鬼脸。好在别人以为他是出于动物的认生反应,也不觉得多奇怪。

本来趴在大茶缸边的一只大黄狗见自己的领域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体型又小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欺软怕硬之魂顿时蠢蠢欲动。一改方才昏昏欲睡半死不活的模样,威风凛凛地抬起了头,獠牙一露,发出了威胁的哼哼声。